有點意思。
“郎先生,我真的喝不下了。”
容予意猶未盡地放下了酒杯,雙頰已是染上了一層酡紅,像是久經把玩被人打磨得圓融的珠玉,望向郎舒齊的目光蒙上了曖昧的水霧。
郎舒齊仍未回神。
“嗯”容予暈暈乎乎地從鼻腔里擠出一個氣音。
“沒事,阿予身上弄臟了,我替阿予擦一擦。”
郎舒齊啞著嗓子道。
他抽了張紙巾,輕輕替容予拭去身前濺上的酒液。
郎舒齊的動作很是輕柔,生怕在那脆弱的肌膚上留下一點痕跡。
留下印記可以,但不能是紙,應該是他自己
“噗,癢、好癢”他的動作太輕,容予的呼吸都亂了數分,雙肩細細顫抖,向后避了避。
而后,就被畫家并不溫柔地按在了原處。
在眾人驚愕而詭異的目光里,郎舒齊終于站起身來,恢復了副本boss該有的模樣。
溫和的神色中夾雜著一絲詭異的陰鷙。
“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我給大家演示一下怎樣畫人物畫,”郎舒齊見眾人吃的差不多了,慢條斯理道,“有沒有哪位同學想給我當一回模特”
自然是沒有人敢的。
容予看上去已是醉得狠了,站起身的時候搖搖欲墜,寬松的t恤隨他的動作微微敞開,露出一點瑩白的細腰。
容予正要接話,郎舒齊便趕忙說“瞧我給忘了,大家都是美院的學生,自然更喜歡旁觀我畫畫,明天我還是請我常用的模特過來吧,同學們直接在我身邊看我的技法,才能學到更多東西。”
竟像是生怕容予毛遂自薦一般。
“晚上就不打擾大家了,明天上午九點,我們在畫室不見不散,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帶上自己常用的畫具,和我一起畫畫,我畢竟癡長大家這些年歲,雖然稱不上什么大師,稍微指點一兩句倒也還是能的。”
“多謝郎先生今晚的款待。”金絲眼鏡見容予好像真的醉了,只得推了推眼鏡頂上,勉強客套了一句。
“你們都是我的學弟學妹,應該的。”
“阿予好像醉了,那我便先送他回去”金絲眼眶上前半步,半攬住搖搖晃晃的容予,謹慎道。
就憑他也敢碰他的寶物
就憑他也敢叫容予的名字
“不必。”郎舒齊很快冷下臉來,一把抓住容予另一只腕子,將人扯到了自己懷里。
“諸位只消記得,明早不要遲到就好。”
容予幾乎整個身子都倚在了畫家臂彎里,借對方的力道才能勉強站穩。
“郎先生身上的松節油味道好好聞。”
青年仿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在做什么,就著被人半摟的姿勢,將頭埋在了他懷里,認真地嗅了一口。
“為什么我也天天泡在畫室里,就沾不上這樣的味道呢”
青年似乎很是苦惱,眉頭都微微蹙起,不悅地擎起了一縷自己的長發送到鼻尖,哼哼唧唧道“不好聞,不喜歡。”
郎舒齊下意識湊近聞了一息。
甜的。
“阿予,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