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手腳被縛,肯定是不能自己喝水的,難道還需要自己紆尊降貴地伺候他嗎
“我、我好渴”容予的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
身體的反應比大腦更快,楚無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已是下意識將水杯靠上了容予干澀的唇瓣。
但主神哪里是會伺候的人,楚無根本掌握不好給人喂水的力道和角度,容予還沒啟唇飲水,已然灑了大半,順著容予精致漂亮的下頜線一路流到脖頸之間,繼而又將前襟打濕一塊。
容予身上本就單薄半透的白襯衫與他的肌膚完全緊貼,接著幾乎變成全透,暴露了青年身前的綺麗風景。
楚無不自在地微微抬高了視線,不去注意那被冷水刺激而愈發漂亮挺拔的凸起。
同時,楚無手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杯子在容予唇間嵌得更深,磕在他的齒關前,惹得青年痛得一陣吸氣。
“喝夠了沒。”楚無勉強維持了呼吸的節奏,強硬地問道。
杯子尚卡在唇齒之間,容予根本無法出聲回答,只能從喉嚨里勉強擠出幾絲嗚咽。
沒了法力以后,容予無法克制身為魅魔的身體本能,即便是這樣簡單的感受,都讓他的眼角不自覺地沁出了淚。
楚無收回了杯子,目光落在那塊蒙住容予的眼睛的、被淚水反復打濕的綢緞上,默然不語。
真是脆弱的生物,給他喝口水都還要哭。
麻煩。
“想、想看見”一個要求被滿足,容予忍不住咬了咬唇,祈求道,“讓我看著您,讓我看著您是怎樣折磨我的”
他雖然并非凡人,但長久的黑暗也無形地加劇了他的恐懼,折磨著他的意志,讓他毫無安全感。
黑暗意味著未知,意味著什么都是不可預料的,而未知,永遠是人性里最可怕最軟弱的一面。
楚無淡淡道“如你所愿。”
他并不溫柔地以手托起了容予的后頸,一把扯下了綁在容予腦后的結。
遮在他眼前長達十數小時的綢緞驟然揭開,光亮一下子鉆入容予的雙眼,刺得眼睛一陣尖銳的疼。
原本殷紅清透的眸子,因聚滿了生理淚水而很是模糊,在容予眼里,就連楚無高高在上的身影都顯得虛幻起來。
良久,容予終于適應了眼前的光亮,但還沒等他試圖偷偷看一圈周圍的環境,一陣尖銳的疼痛就奪走了他的大半注意力。
楚無掐住了他的喉管,漠然道“只許你看我是怎么懲罰你的。”
“沒說許你到處亂看。”
說完,他的指尖越發用力,比之先前那會還要兇狠,已經完全超出了容予所能承受的“情趣”范疇,更別提他眼下的身體素質只比常人好不了多少。
容予毫不懷疑,他想直接掐死自己。
極端的缺氧之下,大量淚水如決堤一般從他眼角流淌而下,容予的心口劇烈起伏,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來多獲取一些氧氣。
楚無的動作比郎舒齊不知兇狠幾倍,容予口中的呻吟愈發破碎,音調也由低沉逐漸變得尖銳而虛弱。
楚無喉嚨一緊。
在容予即將失去意識,以為自己竟要死在此處的時候,楚無突然松開了手。
“果然,還是不行嗎”楚無自言自語道。
但近乎暈厥的容予,已無法仔細思考這句話背后的深意。
“你的聲音太難聽了,”楚無冷哼一聲,“不許你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