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腰疼嗎,還是不要用力了好。”
容予面色一白。
楚無全都知道
“容同學不是不舒服嗎,那便讓我代勞吧。”
楚無貼得實在太近,以至于讓容予有一種他只消更進一步,就要親吻到自己的耳根的錯覺。
但的確也只是錯覺,楚無將距離把控得極好。
“我猜,容同學正是喜歡郎舒齊這樣的溫柔吧。”
濕冷的吐息仍灑在耳際,身體的本能已然將他的耳根染上一片緋紅。
不知是什么原因,分明他容予才是操縱欲情的好手,此刻竟也在楚無輕飄飄的幾句話中有些昏沉。
然而下一瞬,容予便知瘋子終究只是瘋子。
楚無的語氣驟然一涼,毫不留情道“你欲要玩弄他人情感,可你自己,也不過如此。”
“如此容易被玩弄于他人掌中。”
楚無的手穿過他的腰,將人整個都撈到了自己懷里。
容予是背脊頂著他的胸口,頭枕在他的肩上,銀發流瀉下來,垂落于他的身旁。
容予的腰很細,仿佛一手就可以環住。
即便楚無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沖動叫囂著讓他圈住青年纖巧的腰線,但長久的冷淡和禁欲很快便將不該有的念頭徹底壓制。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總歸不是和郎舒齊一樣的玩物喪志。
下肢仍被固定在床上,容予這個姿勢腰完全使不上力,只能軟塌塌地倚靠背后的楚無。
想起楚無襯衫下緊實有力的肌肉,容予本該覺得慶幸滿足,但如今魔王撕下了他淡漠的面具,壓迫感自然就取代了原本的旖旎。
“看前面。”楚無冷冰冰地命令道。
容予的大腦有些混沌,勉強撿起了理智,回憶里一下那個房間的格局,恍然意識到了什么。
在那間屋子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鏡,原來那根本不是鏡子,而是特制的雙面玻璃
進入了副本的所有人,都無時不刻活在郎舒齊的監視下。
“好好看看,你喜歡的郎先生,究竟,有多么溫柔。”楚無略略低下了頭,在容予耳邊道。
說完,楚無竟罕見地愉悅笑了一聲,將下頜抵在容予發頂。
容予發間的玫瑰香氣大肆鉆入他的鼻間,楚無心神一晃,接著竟沒來由地有些心安。
玫瑰香氣是他這些日子莫名的煩躁的根源,可也是撫平他的煩躁的唯一的藥。
也不知楚無還是郎舒齊用了什么手段,玻璃那側的房間分明一片漆黑,但從這里看來竟然格外明亮清楚。
那站在一人床邊的黑影正是郎舒齊,此刻,他的指尖搭在了大波浪女的眉眼之上。
與觸碰自己的眉眼時的動作一模一樣。
“看見了吧,想起了什么嗎,”楚無調笑地沖他通紅的耳根吹了口氣,漫不經心道,“他是不是也很喜歡這么對你,容同學。”
容予的肩膀顫了顫。
接著,郎舒齊的指尖一路向下,沿大波浪女的顱骨滑到頸側,雙手已然攥緊了她的氣管。
呼吸困難的大波浪女面色漲得通紅,而后逐漸發紫甚至變得青白,可即便如此,她的眉眼依舊安然,唇角甚至漸漸勾起一道弧度,沒有絲毫要醒的跡象。
仿佛只是沉眠于一個美夢。
“接下來是重頭戲,可要看好了。”楚無輕飄飄道。
郎舒齊將頭低下來,埋進了大波浪女的脖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