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楚無靠近了他的耳邊,低聲道“我想,容同學應該還記得那幅畫吧”
容予面色一僵。
他怎么會不記得
容予的褲腳被人撩了起來,露出纖細的腳踝,其上仍戴著那副冰冷的枷鎖。
腳尖被楚無冰冷的手輕輕握住,容予下意識地一陣瑟縮,卻被楚無禁錮更緊。
“不要怕,畫上的你尚且不怕,”楚無假笑一聲,撈起了他的腿彎,“眼下也沒必要怕的,不是么”
楚無對容予此時跪坐的姿勢并不十分滿意,指尖在他腿根處輕輕打旋,容予癢得發顫,眼角已然紅透。
“再分開一點。”楚無冷淡地命令道。
說著,他按住了容予的肩膀,將人微微下壓。
容予的腿幾乎完全分開,被楚無擺弄成了很是屈辱的姿勢。
而楚無分明只是坐在床邊,卻依舊讓容予覺出了幾分高高在上,似乎能掌控他的一切。
“腰再下去一點。”楚無的指尖順著他的脊背輕輕摩挲,很快便見容予身上卸了力道,無需他怎樣幫助,腰已然直不起來,彎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很好,”楚無的語氣陰森之至,聽不出半點贊美之意,“郎舒齊,準備好了嗎”
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的郎舒齊早已瞠目結舌。
他雖然憑想象畫出了這樣的動態,但眼下的情景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
不論是主神不同尋常的反應,還是青年姝麗無邊的胴體。
鼻尖的玫瑰香氣刺激著郎舒齊的神志,而手中的畫筆卻又提醒著他,此刻攬住了那一截雪白細瘦的腰肢的人,不是自己。
他只能拿著畫筆,見證和記錄他人侵占他的寶物
即便這是他所鐘情的事業,但這未免、未免也
太不公平
楚無和容予,自然都未錯過郎舒齊狂暴的氣息變化。
但楚無面上依舊平靜無波,而容予,仍在艱難地與身體本能斗爭。
“好了,開始吧。”楚無冷淡道。
下一瞬,他將容予的腰攬得更緊,而另一只手,卻按在了容予的發頂。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把戲。
這是對你的懲罰。
我想,你會喜歡的。
冰冷之至的機械音在容予腦海里想起,還沒等容予消化完這句話背后的深意,那按在他發頂的手便驟然用力,將他的頭直直按進了水中
口鼻全都被水灌滿,窒息的感覺立刻將容予的意識包裹起來,這是完全不同于被人扼住喉管的極致的痛楚。
若說后者于容予而言,尚且算是循序漸進的快感,但如今這般,便是直面難以忍受的折磨。
要是僅僅不能呼吸也便罷了。
但那攬住了容予的腰的手,在此時開始肆意地作亂起來。
那只手,已然不滿足于只停留在容予的腰窩。
楚無的指尖緩緩下移,很快觸及了牛仔褲的褲腰。
容予的腰身實在纖細,即便穿著緊身牛仔褲,褲腰處也顯得略略松垮。
很容易便能探入指尖。
不用怕,我知道你的打算。
其實我也很好奇,郎舒齊這個蠢蛋,究竟能為你做到哪一步。
冰冷的嗓音繼續加載,而此時,容予的大腦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
來自冷水的窒息以及來自腰間的麻軟,是對意識的雙重折磨,前者摧殘了他的精神,而后者,則一點一點地蠶食他的忍耐力,讓他簡直要化作一灘水。
但在恍惚間,容予總算聽出,腦海里多出來的嗓音,像極了楚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