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了就好,”楚無好似并未發覺郎舒齊的異常,冷淡地放開了容予的腰,將人粗暴地扔在了床上,“我這場游戲差不多就到此為止吧,我先回去了,最后提醒你一遍。”
“你想對他做什么都可以,但千萬不要玩物喪志。”
楚無好像真的對他很放心,囑咐完后便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就準備離開。
在楚無的身后,郎舒齊正要替容予披上皺皺巴巴的襯衫,然而還未出門的楚無忽然回頭,冷冷道“我說過了,既然不愛穿,就不用穿了,今后也都不必穿了。”
容予抓著床沿艱難起身,兩點淡粉因為他的動作顫顫巍巍地挺立起來,艱難道“楚先生,求您,求您讓我穿上吧”
接著,他又低下了頭,小心翼翼地補充道“這樣、這樣不好。”
“閉嘴,”楚無的聲音拔高了些,顯得很是不耐煩,“我沒有許你出聲。”
“這里,也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楚無說完以后,當真干脆地離開了房間。
這令郎舒齊更為清楚地認識到,自己視作珍寶恨不得小心呵護的容予,于主神大人而言,或許不過一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上一秒能柔情蜜意,下一秒就能翻臉不認人,毫不留戀地甩身離開。
畢竟不過是一介玩物,多得是替代品,實在無須多費什么心思。
那些非人的折磨也都有了解釋。
玩物嘛,玩壞了,丟掉就是了,不必心疼。
楚無離開后,床上的青年一臉失魂落魄,無措地低垂著頭,他并不出聲,但仍有一兩聲零星的嗚咽自容予喉間溢出。
郎舒齊忙將人攬住,但旋即又想起,容予曾說自己的懷抱太冷,猶猶豫豫地放開了手,只敢小心翼翼地替他拭去眼角沁出的淚花。
“阿予、阿予”郎舒齊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能一遍遍喚他的名字。
不料容予竟破天荒地主動貼上了郎舒齊的心口,埋首于他的頸間,環住了他的肩膀。
趴在他胸前無聲地哭。
淚水泛濫成災,怎么勸也止不住,郎舒齊受不了心底的誘惑,低下了頭,在那雙自己肖想已久的含淚的雙眼出吻了吻。
容予強忍著對這雙飲血的唇的惡心,漸漸放松了自己的身體,任由郎舒齊的支配。
郎舒齊捧起一縷散亂的長發,狂熱地送到鼻尖嗅聞了一陣,這才戀戀不舍地替他撩到耳后。
渾身赤裸的容予乖順地伏在他懷里,只知一味地哭。
“阿予莫哭,莫哭”郎舒齊只覺自己的心都要被他哭碎了,不住地溫柔安慰著。
但他的安慰對青年而言似乎并無作用,容予的雙肩顫抖得愈發厲害,郎舒齊只覺自己的前襟都被徹底打濕。
“我、我是不是哪里、哪里做錯了”容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竟溢出一兩聲惹人垂憐的哭嗝,“楚先生才、才這樣對我”
“不是的,不是的。”容予的淚珠幾乎成串墜落,如大顆大顆晶瑩的珍珠,郎舒齊不斷替他吻去掉落的淚水,分明是腥咸的味道,卻叫他甘之如飴。
“都是他的錯,是他無理取鬧,阿予,阿予很好”
“阿予放心,我會陪著你,永遠陪著你,絕不和他一樣。”
而在另一個房間里,楚無察覺到了郎舒齊這般以下犯上的發言,冷笑一聲。
“說我無理取鬧啊”
這個傻子,竟然連我的意志無處不在都給忘了。
可是,只能存在于這個副本的boss,又上哪去永永遠遠地,陪著容予呢
癡人說夢。
“既然如此,就等著我給你也送上一道大禮吧。”
楚無古怪一笑。
僅剩的玩家雖然一直想進入郎舒齊的臥室查找線索,奈何實在太廢物始終沒有找到打開門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