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凱拉·弗羅斯特聞言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叫道。
“凱拉,我希望你也能忘記這一切,羅根的確是個好男人,但他不會是個好歸宿,離開他吧。”
高峰嘆息一聲,搖搖頭笑道:“當然,這與我沒有關系,只是對你的最后一次告誡,我要離開這座島,你們也該離開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遠處消防車警車的聲音已經悠悠傳來,已經距此不遠了。
三里島基地的存在消防局和警局當然不會知曉,但三里島畢竟核電站,一旦發生核泄漏事故后果不堪設想,此刻即便只是一座冷卻塔崩塌,還沒有任何核泄漏的跡象,為了預防萬一以及探查冷卻塔崩塌的原因究竟,消防局和警局都已經快速行動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叮囑了一句后,高峰搖搖頭不再理會凱拉·弗羅斯特,這本來就是他隨口一說,至于對方是否會聽從,對此他不抱任何希望。
不過即使這很可能是一句廢話,他還是說了出來,他相信任何作為都不會是毫無意義的。
縱覽金剛狼的一生,他從未獲得過真正的安穩,他就像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一般,每每遭遇劫難,但最終消逝的只有他身邊親近的人,只留下一顆心愈發傷痕累累的他。
高峰臆想著凱拉·弗羅斯特若是就此離開金剛狼,對于她來說,應該是有益無害的。
因此他縱然能夠預料到凱拉·弗羅斯特的選擇,但開口告誡一語,總是不會浪費生命力氣,至于她是否回去考慮,那就與他無關了。
選擇總是要站在岔路上的人自己去做的。
他直接向著崩塌的冷卻塔廢墟趕赴而去,縱躍橫跨,輕易從狼藉不平的廢墟上穿過,步履輕盈地踏在一塊巨大的冷卻塔碎片上,忽然頓住了腳步。
隨即便俯下身來,伸出手掃開碎礫灰土,一個光溜溜的腦殼便映入了眼簾。
“你醒過來了嗎,韋德?”
嘴角帶著輕笑,他將周圍的沙土碎石全都扒開,捧起一個眼眶上下被燒灼成黑色、嘴唇上還有被穿針過線封住痕跡的腦袋。
正是十一號武器死侍,又或者說,是韋德·威爾遜!
“吧唧~吧唧~”
死侍像是還沒睡醒一般,吧唧著略顯可怖的嘴巴,臉上表情極為豐富地擠眼弄眉,接著像是在做什么美夢一般還傻笑了兩下,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高峰翻了個白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接著一手托住死侍的腦袋一手隨臂揚起、揮出。
啪!
清脆的拍擊聲里,還在做著不知道什么美夢的死侍立刻瞪了眼睛,一臉驚恐地大叫起來。
“薩諾斯!!”
喊聲滿含憤怒和慌張,像是在偷人家老婆的時候被抓了個正著,但偏偏那也是他的真愛,因此除了憤怒和慌張意外,還有一種挑釁與你來打我啊的瘋狂無畏。
“喂喂!韋德,你串臺啦!”
高峰嘴角抽搐,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下去。
“你敢打死侍老爺!小子,你遲早要完!看我不拿刀放在編劇脖子上把你搞~死?唉唉?!”
死侍氣急敗壞中又帶著一絲不著調地威脅著,忽然看清眼前的這個人,一張臉頓時化作了懵逼。
“讓編劇搞死我?”
聽著死侍的‘瘋話’,高峰眉毛一挑,一臉古怪地看著手里的這顆死侍腦袋,試探著問道:“你能打破第四面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