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繼續碎冰前行。
冰盒監獄。
四號牢房。
韋德·威爾遜抱著馬桶掙扎著,身體里肆虐的癌細胞令他重溫了昔日的痛苦,聽著胖墩火拳絮叨著什么狗屁‘監獄法則’‘逃獄須知’,他只感到厭煩,尤其是在這種狀態下他感覺自己腦袋都不再靈光了,更是加重了這種難熬之感。
也許,也許很快就能去見凡妮莎了,他心里默默地想著。
從馬桶旁掙扎著起身,但再生因子被抑制不僅令他失去了超越常人的體魄,甚至還令他回到了被病魔擊潰時的最低線,這令他此刻竟一時間站不起來。
“嘿!怎么不叫我來扶你?!”
羅素·柯林斯見狀連忙湊上來,試著將他攙扶起來,渾身無力的韋德只能任其擺布,回到了床上側躺下去,期間碰到痛楚,還哀嚎了幾聲。
他們剛才被獄霸‘黑人’湯姆·卡西迪修理過,那個混球下手實在沒輕沒重,令他孱弱的身軀又添了遍體傷痕,而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小胖墩所賜!
韋德·威爾遜瞪了一眼這個喋喋不休的小子,生悶氣似的費勁轉過身去不去瞧他。
頂著烏眼青的羅素·柯林斯卻沒這個自覺,揮拳踢腿‘炫耀’著挨揍的戰績。
“求你了,讓我安靜地死去吧。”
韋德·威爾遜有氣無力著低聲說,這的確是他此刻的愿望。
“嘿!我們兩個強強聯合,簡直超棒的!”
“我們,不是一伙人!”
韋德·威爾遜厭煩著說,手臂發力做起身來,虛弱地咳嗽著。
“你剛才說什么?我們是朋友、搭檔。”
羅素·柯林斯微怔,不滿地說道。
“我們不是搭檔,更不是朋友,這個故事不會以我倆開著車駛向希望作為結尾的,它會以我死于癌癥結束,而你會奪得冰盒監獄嘴強王者獎。”
聽著韋德·威爾遜的話語,羅素沉默下來,唯獨眼神依舊倔強。
韋德沒有理會他,此刻的他也實在沒閑暇理會別人,他自顧不暇。
“在這個世界上我只在乎一個人,不過她已經死了。”
羅素聽到這話心里難受,想要安慰韋德,這個家伙在他看來雖然很廢柴,但畢竟幫助過他。
“你想要活下去嗎?”
沒給羅素開口的機會,韋德忽然說道:“不要去試圖挑釁勢力最大的人,要去和他們做朋友,找一個人、隨便誰,除了我任何人都行。”
說著他聳聳肩膀,虛弱的臉色撇撇嘴,咳嗽著重新躺回去。
“甚至布萊克·提姆也行,還是布萊克·艾文?噢,我忘了他叫什么了,只記得他是個非裔美國人。”
說完這些,韋德看著凡妮莎送給他的紀念幣愣愣出神,也許是在回憶,也許什么都沒想,只靜待著隨時可能到來的沉睡。
嗯,令人懷疑的是,這枚紀念幣他是怎么從獄卒的搜身之下帶進來的。
或許是……監獄錢包?
……
監獄內的廊道里,兩道身影悄然閃現。
把守此處的獄卒背對著廊道,散漫敷衍地打著哈欠,腳下挪動著轉身,還沒等余角瞥來,高峰突然出現在獄卒的身旁,劍指一戳即收。
真氣乃是以人身為基礎的能量,反之對克制人身的效果最強,亦是最精妙,悄無聲息間已制住了獄卒。
海倫娜·坎貝爾走上來,接過獄卒,將其拖拽到角落處,再出現時已經換上了獄卒的服裝和武器。
她本就體格強壯,身高體長,此刻換上獄卒的制服竟然很得體,即便是胸前的部位。
“很不錯。”
高峰打量了一眼,點點頭說道。
“哼哼!”
海倫娜·坎貝爾驕傲地昂首挺胸,嘴角扯出洋溢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