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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同學好像,特別喜歡給自己系東西。
你張開五指,看著五條大少爺試圖從你這個術式主人都沒法看出來不同的紅線里,挑出最粗的那一根。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分別去買關東煮和蕎麥面,只留下你和自從被摯友截胡就默不作聲許久的五條悟等在樹下守家。
得到了紅線的兩人看起來很高興,雖然不理解為什么,但看見他們開心你也雀躍起來。
除了五條悟。
只有五條悟受傷的世界誕生了。
已經給自己纏了三根的五條悟像只糾纏紅毛線的大貓貓,還被毛線團纏住了爪爪。
“五條同學,我真的看不出什么不一樣。”
艱難開口的你動了動手指,右手五根指頭小手指給了虎杖悠仁,無名指給了夏油杰,食指給了家入硝子。
剩下的整只左手全都被五條悟占領了去,挑挑剔剔的白發藍眼少年還試圖給自己的手腕也來一根。
感覺自己像個,傀儡人偶藝術家。
“我想要,不行嘛”
克服了青春期少年自尊羞恥心問題的五條悟適應性滿點,飛快掌握了讓你妥協的直球大法,招招讓你莫得辦法只能束手就擒。
查了無名指上戴戒指的意義后,白毛dk蓋上手機憤憤地盯著你的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并沒有厭煩的情緒,而是乖巧地舒展手掌任由大貓貓挑選。
五條悟的行為在你眼里統稱為孩童心理,六眼的神子想要被你系上紅線已經是不可思議,要選個最漂亮的自然也能理解。
因為,未來那個最強的五條悟手里空空蕩蕩,什么都保護不了,什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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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多強大的人啊。
咒術界的頂點,一人足以毀滅傾頹一個國家,是當之無愧的人類最強。
“你想要什么啊,五條悟”
溫柔顫抖的沙啞女聲擠出了幾個幾乎無法辨別的字眼,你迷茫地聽了一會兒判斷究竟是誰聽起來這么難過。
然后,發現這竟然是自己口中撕扯出的溫吞言語。
你從來沒有用全名呼喚過身邊人的名字,從一開始的相遇時,在你口中大家都是平等的xx同學。
出奇的沒有用五條同學這個稱呼的你讓糾結了半天哪根紅線的白發少年抬頭,以為你又是一次和往常一樣的普通問題。
是你出任務前,總是詢問坐在一旁甩筆玩的五條悟想要什么伴手禮一樣的行為。
通常你得到的答案會是“我才不要你買的東西”之類的貓貓抵觸語言。
但是這回不一樣。
這個過于漫長的夏夜,仿佛永不墜落盛開于天幕的煙花像是要見證什么改變,不然決不罷休允許時間流逝。
碎裂的眸光扼住了五條悟想要反駁的咽喉,你平靜如凝固玻璃般的注視讓他歇了杠一嘴的心。
安靜下來的五條悟一旦不做表情,非人清冷的冰雪氣就再也不能被精致的眉眼壓下,還是當年那個神龕之上受人供奉的雪似童子。
“別哭,你有什么好難過的。”
之前哭成小狗的你讓他板著張臉,現在不掉眼淚了卻輪到五條悟手足無措地想安慰你。
“明明是你不給我,這是在耍賴吧”
你沒有哭。
今晚你已經流了太多眼淚,枯竭的靈魂再怎么攪和痛楚都無法再擠出幾滴濕漉漉的眼淚,再度泅染出大簇暗色的淚花傷痕。
你只是單純的,想從眼前這個有點慌亂的少年口中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