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妻子挽住手臂的禪院甚爾,在聽見某個古怪的音節后蹙眉。
他邁向冰淇淋車的腳步沒有變化,天與咒縛無聲地將注意力集中于身后離開的吵鬧咒術師們。
只是普通出游,誰能想到已經金盆洗手的咒術師殺手會和如今咒術界最閃耀的天才們相遇,還平安無事擦肩而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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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這種束縛嗎。
聽了一耳朵的天與暴君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咒縛這玩意的多樣性。
“以后碰到這種人。”男人趁著妻子選擇口味的間隙,指著已經遠離的你們對自己兒子說道:“一定要離得遠遠的。”
禪院惠懵懂地沒有回答,只是在確定看不見你們后,抓住了父親粗糙的大手。
孩子嬌嫩的皮膚勾住男人滿是繭的手掌,虛虛地拉著禪院甚爾的食指。
在另一個世界,這對父子永遠不會如此相處。
也沒有機會。
“爸爸”
他喚著自己的父親,稚嫩聲線清脆:“那個、黑頭發的大姐姐。”
未來繼承禪院家十種影法術的孩子天生對存在感敏銳,他滿腦子都是對你的奇妙感觸,嘴里說出來卻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語。
“她在那里,又好像不在那里。”
“眼神,非常的”
禪院甚爾反手牽住了禪院惠的手。
“不用管那種倒霉鬼。”男人蹲下撫摸兒子的發頂,這個擁有了一切的父親一把將自家小鬼抱起,再架著放到后頸,“不過是個注定不幸悲劇的家伙。”
“爸、爸爸”
孩子驚呼著抱住禪院甚爾的腦袋,小手直接揪住了天與暴君漸長的黑發,抓得親爹頭皮發緊。
“我買完啦惠的草莓冰淇淋來咯”
禪院奈奈小跑著出來,抬手將粉色冰淇淋見遞到騎在爸爸脖子上的兒子嘴邊,笑盈盈地讓他吃第一口。
勺子挖出來的冰淇淋表面坑坑洼洼,草莓味的奶油讓禪院惠鼻尖翕動,然后小心翼翼地貓似的舔了一口。
好涼。
禪院奈奈想要接過背兒子的丈夫手里的東西,卻被黑發男人阻止,那可愛圖案的帆布袋卡在了他結實的臂彎處。
“什么嘛,倒是讓我拿點東西啊。”忍俊不禁的女人彎了眼睫,抬眼瞟了眼正一本正經舔冰淇淋的小海膽,再踮腳親上了丈夫的臉頰。
那稱不上吻。
不過是親密的貼合,溫情的觸碰。
但卻讓禪院甚爾抓著兒子腳踝的手一滯,赫赫有名的天與暴君像只被嚇傻的黑豹。
“誒別這么看著我嘛。”女人撓了撓耳邊的碎發,有些害羞卻還是坦率地抱住了丈夫的腰身,“我只是,突然想抱一抱甚爾。”
“可惡,這就是青春少男少女的愛情感染力嘛。”
“我啊,突然發現能遇到甚爾,能一直在甚爾身邊”
禪院奈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覺得在兒子面前說這種話還是頗具挑戰:“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哦。”
在說什么傻話啊,笨蛋。
暴君胸膛前是嬌小的妻子,脖頸后是一下一下咬著冰淇淋吃的兒子。
天與咒縛使禪院甚爾完美聽得妻子的心跳,三顆躍動的心臟在這個平平無奇的夏夜一同鼓脹。
“我們回家吧,甚爾。”
沒錯,禪院甚爾是有家的。
天與暴君單手攬住妻子的腰,老大一個人彎腰將臉埋在女人的頸窩里,悶悶地應許:“嗯。”
“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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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有人,連名字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