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的小孩子嘛。
自以為是的大人,原本是這么想的。
直到你注視的孩子脫口而出答案,仿佛那是不用進經過大腦反復思索的最簡單問題。
連帶著男孩平靜澄澈的綠眸,頭頂翹起的黑發,和風霜染紅的面頰將所有答案撕碎了呈現給你看,你才后知后覺伏黑惠的答復已經抵達耳邊。
“喜歡。”
沒有變扭的拉扯,沒有百般遮掩的過程。
在另一個世界能坦率說出私情的惠,就算還是個孩子也足以令你出乎意料。
“我最喜歡爸爸媽媽了。”
禪院惠對鄰居貓貓開口,稚嫩童聲乘風而來。
“我們,是家人哦。”
那孩子這么說。
5
“為什么會把小鬼交給那個家伙”
“完全是陌生人吧。”
禪院惠不得其解的疑惑,從禪院甚爾的口中說出。
夫妻兩人剛結束箱根冬日溫泉的愜意,在禪院奈奈咬破天婦羅酥脆面衣時,盤腿屈膝的男人毫不在意所謂禮儀地坐在矮桌前,細長筷子挑開民宿供應的和食。
天婦羅金黃的外衣被面色紅潤的女人咬開,鮮甜蝦肉露出白紅一角,再被禪院奈奈一臉幸福的仔細咀嚼,那快樂光輝晃的天與暴君刺眼。
男人的條紋浴衣大敞,過于鼓脹的肌肉線條沒有得到伴侶的目光,此時此刻只有天婦羅才是禪院奈奈的真愛。
成功上岸的小白臉發覺自己這點技能多半是廢了,無奈將大拇指扣住自己那份天婦羅碟子的邊緣,送到了專注吃食的妻子案上。
“奈奈”
“嗚、因為”
女人終于咽下美味的天婦羅,那副樣子讓禪院甚爾俯身靠近,縱向傷疤阻擋不了唇的開啟,天與暴君張嘴吃下妻子筷子上剩下的半條。
全職主夫開始分析,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天婦羅究竟是哪一點奪取了自己老婆的注意力。
回去后就做給她吃。
“因為,那孩子很像甚爾哦。”
哈
禪院甚爾瞪圓了眼睛,被妻子塞了口醋蘿卜。
“就和當初,第一次見到的甚爾一樣。”禪院奈奈語調溫和綿軟,許是剛泡過溫泉的原因,使女人的嗓音聽起來也帶著暖意,“感覺如果什么都不管,如果不伸出手的話。”
“就會自顧自跑掉,在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消失似的。”
“所以,想到甚爾就覺得。”
以一己之力拉起天與暴君的普通女人眉眼彎彎,不好意思地盯了會兒老式民宿的房梁,再撓了撓臉繼續。
“絕對、絕對不能不管她,明明是個好孩子。”
當年將滿身血的天與咒縛帶回家的女人猛拍一下手,笑得愚蠢又傻乎乎。
“而且,惠也很喜歡貓貓吧。”
“他們一定會相處融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