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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高專里的人到二十八歲那一年有慶祝的習俗。”
某個任務結束的空閑,溫良的初春晚風中,那位恬靜的二年級學姐笑著對七海建人說。
“就像夏油君,等他二十八歲的時候我們會去海邊放一整夜的煙花。”
她一本正經地描述十幾年后的事,字字真切到少年心中有了那么個模糊的夢。
“等到七海你那個歲數的時候,我們就去馬來西亞的海岸度假吧。”
“和煦的海風,搖曳的椰林,大家在遮陽傘下開椰子吃,物價還低能好好游玩。”
“是個定居的好地方,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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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覺得,自己太關注那兩個后輩了嗎”
黑發的巫女跪坐在茶幾旁,桌面上擺著各式甜點和粗點心,手邊微涼的苦茶蕩開圈圈漣漪。
庵歌姬,咒術高專三年級。
“沒有吧。”端著盤小兔子樣式蘋果片的你小心穿過兩位前輩肩膀的空間,將瓷盤置于玻璃茶幾,磕碰出脆響,“七海和灰原都是好后輩,一個雖然看起來冷漠但面對帶伴手禮的請求還是好好應下,一個每天笑嘻嘻的樂天派。”
你一板一眼為三年級的前輩們講解新生的可愛點,意圖證明自己完全沒有太關注。
完全,是前輩對后輩的正當關心。
庵歌姬粗暴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攏于頸兩側的辮子被主人以嫌熱為由甩到后背,紅白巫女服也被擼起袖子,露出少女臨近胳膊肘的飽滿線條。
她看起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嘴里飛快呢喃過一串仿佛隔壁京都高專校長擅長的ra:“雖然我的確是想你選個好人啦但是,嗯、算了。”
“只要不是那兩個人渣就行。”
黑發的三年級前輩嘆了口氣,看起來像極了擔憂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老農。
自你入學以來便以長者身份指引你任務流程,在你作為平平無奇的棄子一人執行任務時,也會閉上眼將南轅北轍的路線蓋上,口口聲聲同路而坐上輔助監督的車的庵歌姬用肩膀碰了碰一旁喝茶的冥冥,示意對方也說說話。
扎馬尾的白發御姐心平氣和放下茶杯,在同期期待的目光中
拿起桌上的精致糕點。
庵歌姬:喂
“可是,當年歌姬前輩就是這么對我的啊。”回憶當初笨拙執行任務的你開始掰手指,“就算完全不同路也會和我同一輛車,報告也一點點指導我怎么寫,在我還沒掌握術式的時候陪我訓練”
“因為被可靠的歌姬前輩這么對待了,所以在自己有后輩的時候”你不好意思地撓臉,在庵歌姬快燒起來的紅臉窘迫中道出實言,“就會忍不住想要照顧好他們。”
“哦豁。”
視財如命的白發咒術師感慨驚呼,在同期羞憤致死的低頭中火上加油:“怪不得那段時間歌姬你的任務速度那么慢,還總是泡在訓練室里。”
“當初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給后輩下馬威,讓他們尊重”
“夠啦夠啦”
黑發巫女胡亂擺手阻止,以聲貝戰勝了一切敵人,禁止同期掀自己的老底。
“可惡,誰叫那兩個人渣”庵歌姬憤怒記起開學時五條悟猖狂的嘲諷,捏住拳頭,“果然,只有xx和硝子才是最可愛的后輩”
“這么一想,七海也不錯”
“這個不錯的標準,是他沒有在一開始從你的發型嘲諷到實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