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哦,姐姐就是最奇怪的人。”
“嗚。”自知古怪的你扶額,狼狽地嗚出聲,再艱難重整旗鼓,“那、要是遇到比我還奇怪的陌生人或者是比我正常一點的陌生怪叔叔什么的,也不能輕易接受他們的食物哦。”
直接把自己歸類于怪人了呢。
虎杖悠仁抿唇思量片刻,隨后溫潤的琥珀睜大,大聲做著自我介紹。
“我叫虎杖悠仁,姐姐可以叫我悠仁。”
小孩輕快地交付自己的姓名,再將已經攥在手里的喜久福重新放回你手上,趁你呆愣的迷惑中向你伸手攤開掌心,肉嘟嘟的手擺在你面前。
“重新來。”
“現在就不是陌生人了,不要一直說自己是陌生人啦。”
孩童的善意發著光。
“這樣會讓人難過的,雖然悠仁不會,但要是一直這么說、這么做、這么以為的話”
同理心強大到愿意為自己死刑投贊成票的虎杖悠仁與你并肩坐在水泥柱上,中間隔著飯團與喜久福的包裝袋,在艷陽與鮮花里真摯地為你擔憂。
“會有愛著姐姐的人難過的。”
“噗嗤。”沮喪的迷霧被驅逐,你忍俊不禁地伸手摸小孩的腦袋,柔軟發絲不像禪院惠那個小海膽似的扎手,“放心啦悠仁。”
春光里的大姐姐笑的很夸張,像是故意牽動每一個器官似的,用力地勾起唇角。
“唯獨這一點。”
“我超級有自知之明的。”
細長草葉纏繞于你指尖,你明明在笑卻沒有看向任何人,只是專注地按照那點朦朧的記憶摸索編制方法。
拋下所有任務的咒術師在仙臺平平無奇的兒童球場旁,在春日暖陽中每一個細胞都愜意到融化,聽著身旁孩子說著那些幼稚園的瑣碎小事,從爺爺出門前的擁抱到老師貼在他額頭的小紅花。
細草糾纏,回轉,打結。
春日初生的莖葉嬌嫩,指尖一陷就掐出幾滴汁水。你嫌深色的傷痕不好看,又取來了幾朵小花遮掩,黃的紫的五彩斑斕。
一頂粗糙的簡陋花環誕生了。
“好厲害”
虎杖悠仁極其給面子的驚呼,在小孩的叫聲中你有一瞬間得意起來,但夢想與現實的差距卻還是讓你意識到這初次創作實在稱不上完美。
“提問”
你作勢清咳一聲,眼前的小老虎支愣起來,興奮地捧場。
“好”
“悠仁喜歡的女孩子類型是什么”
“會摸我腦袋,說話溫柔的大姐姐”
“悠仁未來的理想是什么”
“嗯”這個問題讓小孩糾結了會兒,圓潤的小臉上眉毛擰起,任誰都知道他在努力思索。
終于,虎杖悠仁給出了答案。
“想讓爺爺一直開心,想一直在爺爺身邊。”
虎杖悠仁喜歡的類型是什么。
詹妮弗勞倫斯。
虎杖悠仁不做咒術師的理想是什么
消防員。
完全不一樣的答案,和記憶里背道而馳的回應。
去他的吧,不一樣又怎么樣呢。
“當當當當”
你嘴里唱著蹩腳的婚禮進行曲配樂原諒沒什么音樂細胞的人,以抬起王冠的鄭重態度端起花環,葉片于璀璨光下呈現出通透的綠,金色脈絡四散延展。
嚴肅的像是在分封教皇,引得小老虎咯咯咯的笑,小腿活躍地前后搖晃,春光躍于男孩淺色的眼。
“好,作為獎勵,姐姐這花環送給虎杖悠仁小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