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不能拋棄身旁的人吧把這些事情告訴朝廷,總好過什么都得不到。”長須漢說著,苦笑了一聲。
“他們若是讓你說出同謀呢”宮九冷笑了一下,他伸手拍了拍長須漢的肩膀,聲音很低,“你會不會說出來”
看到長須漢愣住,葉柯輕皺了一下眉。他雖然不清楚宮九為何這么問,但聽得出來,宮九很在意這個。
但當務之急是找到珠寶經過的地方,若是長須漢因為宮九的一番話放棄帶路,后面就棘手了。
想到這兒,葉柯拉住宮九的手腕,把人帶到了一側,“阿九,現在先別說這些。”
看到宮九不再追問,長須漢攥了攥手,擔心路上會出現意外,又低聲道“你們也可以這樣。”
靜靜看了長須漢一眼,葉柯輕聲笑了一下,語氣冷淡,“這大可不必,不過我們也不會阻止你做什么。”
長須漢嘴唇動了動,他想再勸一下,但又怕多說無益,便不再開口。
直到抵達珠寶要經過的地方,沉默了一路的宮九才看向葉柯。
他眼底盡是復雜的神色,“你”
眼前的人喜歡刺激,這人想插上江南珠寶也是如此。但直覺告訴他,暗中謀劃這一切的人很不簡單。
看到宮九露出擔憂的神色,葉柯輕抿了一下唇。以為面前的人害怕出事,他垂手按住了宮九的手背,“我和他去劫,你在這兒等著就好。”
他們所在的地方并不起眼,周圍有樹,即便是暴露了,也能找地方藏著。
“來了。”看到遠道有駕著馬車的人,長須漢深吸了一口氣,“那些人衣著和信封上畫的差不多。”
葉柯聞言,順著長須漢的視線看了過去。來的人接近百十個,衣著官服,腰間還別著佩劍。圍在中間的木箱被鐵鏈捆著,即便是再來三個人,也不可能劫走。
“先用暗器嗎”不等身旁的兩人回應,長須漢已經拿出香囊,取出了暗器,“我先去引走一部分人。”
見長須漢繞到另一側,葉柯輕皺了一下眉,“不管怎么樣都要提防他,若是他真的想好了要背叛,用暗器就會很謹慎。”
“不錯,若是暗器傷到了朝廷的人,恐怕他不死也難。若是傷不到,他就有機會。”宮九靠在一側的樹上,淡淡掃了眼遠處護送珠寶的人。
“阿九,你把你的香囊給我。”不論長須漢背叛還是隱瞞,對他而言,利大于弊。但對于一個失憶的人來說,只有麻煩。
凡是都要謹慎,若是朝廷的人過于謹慎,真的翻了香囊,等到他們以后分開了,宮九興許還會有麻煩。
畢竟,眼前人的夫君,恐怕會介意另一方和朝廷結仇。
“給你”宮九微微愣了一下,想到香囊里面裝的是那些人給他們用來自保的暗器,他語氣不由冷了下來,“你要那東西做什么”
聽出宮九語氣不對勁,葉柯頓了頓,“只是不想讓你被抓住把柄,若是你執意留著,我不會攔你。”
“等到你記憶恢復,你做什么我都不會再管了。”在這之前,他都要照顧好眼前的人。香囊帶在身上,興許禍患無窮。
聽到葉柯這么說,宮九心底涌起一股異樣感。他忍不住皺了一下眉,方才懷疑眼前人想陷害他的心思也消失不見,“是我不好,我還以為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去送死。”
“別生氣,你也別再說那些話。”轉身對著葉柯,宮九一臉失落,“你知道的,我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方才的話,收回好不好”遲遲等不到葉柯的回應,宮九拿出身上的香囊,放到了葉柯手中,“你不是想要嗎”
看著手中的香囊,葉柯輕嘆了一聲。說出去的話怎么可能收回來,他方才也沒有生氣,只是對于宮九突然的反應,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