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寧楚看著自己身上扎著的銀針,幾乎快要咆哮了,就不能先給她拔了針
她懷疑寧綰是故意的
藥方開好后,大夫交待了一下服藥的劑量后,這才回到床邊,將寧楚身上的銀針給拔了。
送大夫出院門后,寧綰將藥方給了寧楚的貼身丫鬟,然后看著寧楚,看似關心,實則字字戳心的說道。
“二妹妹,你可要好好的養身子啊,要不然,等父親處理完布莊的事情后,回頭來問你,你要是又暈了,父親指不定覺得你體弱多病,回頭隨便給你許一門婚事就把你給打發了,那樣,就不好了。”
她說得情真意切,卻聽得寧楚咬牙切齒。
這個賤人
竟然拿婚事威脅她
寧楚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卻強行擠出一抹笑,道。
“多謝大姐姐關心,我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的,至于布莊的事情,真的不關我的事,一定是下面的人打著我的名義欺上瞞下,大姐姐,你可千萬不能聽信外人的讒言啊”
說著,她眸中迅速的蒙上了一抹霧氣,若在平日里,她作出這副模樣還能勉強稱得上我見猶憐。
但此時,她少了半邊頭發,為了遮丑,頭上還纏了一圈歪歪斜斜的布巾,那禿了的半邊頭皮若隱若現,再配上她這副矯柔造作的表情,瞧著真是滑稽。
寧綰起身,一副準備要走人的樣子。
“事情我已交給父親處置了,是不是讒言,父親自有判斷,這畢竟是寧國公府的事情,我一個出嫁女管得太多也不好,二妹妹你說是吧”
寧楚對現在軟硬不吃的寧綰簡直恨得要死,她就不明白了,不過是嫁進了攝政王府,這傻子怎么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這若是在以前,只要她哭一哭,再打一下感情牌,這傻子心一軟,指不定就要去父親面前替她背鍋了。
“好了,二妹妹,你好生歇著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說罷,寧綰就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離開了,寧楚瞪著她的背影,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惡意。
寧綰回到自己的院中后,想到了遠在邊疆的蕭景昀,心里有些擔心,雖然前世他也是打了勝仗回來的,但身上卻是帶了傷的。
這一世,她并不想他再有任何損傷,于是,令惜月研墨,她要給蕭景昀寫信。
三天后,邊疆。
蕭景昀意外的收到了來自寧綰的家書,狂喜過后,他的心很快又沉了下去。
想到上回屬下傳來的信件內容,他的一顆心瞬間有如泡在了醋缸里。
那個女人,為了四皇子,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他都遠在千里之外了,還要來勾他的心魂。
暗衛見他神色陰晴不定,半晌都不曾將信展開,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主子,送信的人說,王妃有十分要緊的事情要與您說。”
蕭景昀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將信紙展開,他開始一目十行,漸漸的,反復逐字的讀了起來。
暗衛見他時而蹙眉,時而勾唇,覺得十分好奇,多少年了,他家主子也不曾這般具有情緒變化,看來,王妃于主子而言,果然是不同的。
“王爺,王妃說了什么”
暗衛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蕭景昀食指輕輕的在敲上叩著,直接將信遞給了他,暗衛忙伸手接了過來,看完后,他也愣住了。
“王妃特地提起過幾日嘉門關處會下大雨是何意”
蕭景昀眸色閃了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