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么一說,惜月很快就認清了一個現實,那就是,他們如今能動用的,只有寧國公府的人。
“那,現在怎么辦啊這么攔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寧綰沉了沉心思,走過去,揚聲道。
“諸位,這橋有些頭年了,需要重新修葺加固一下,為著大家的性命著想,大家還是繞一下遠路吧。”
那些老百姓一聽,頓時又不干了。
“那橋好好的,哪里像是不能走的樣子剛剛那么多人都走了,都沒事兒,憑什么就不讓我們走”
“就是就是,我看你們就是霸道”
眼見著形勢就要失控了,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人群里,大喊了一聲。
“清水街那邊有人撒錢了,聽說今日百花節,安郡主為了給大家祝興,特地拿了一萬貫錢出來撒,大家快去啊,去晚了可就沒了。”
眾人一聽有人撒錢,呼啦啦的一下跑了大半。
那條清水街就是橋兩邊要繞遠路的必經之路,被她這么一喊,人立即就往回跑了大半,哪里還顧得上非要在這橋頭上做口水之爭
況且,作為京城三絕之首的淮安郡主一向樂善好施,有人說她撒錢,她就是真的撒錢了。
寧綰認出了這姑娘就是那日在布莊里見過的那位穿著素雅的姑娘,當即便過去沖對方施禮。
“沒想到竟是姑娘,真是巧了,多謝姑娘了,不知姑娘是哪個府上的,本妃明日也好遣人備了禮物上門去拜訪。”
那姑娘嫣然一笑,沖她福了福身道。
“攝政王妃真是客氣了,臣女蕭元珊,上回的事情,倒是臣女要向王妃說聲謝謝。”
她上回去逛布料也是一時興起,并沒有帶丫鬟,所以,那云大家大小姐不認得她,險些起了爭執,要不是寧綰極時趕來,她說不定要怎么被那些人羞辱呢。
寧綰聽到她自報家門后,不由得一驚。
“原來你就是淮安郡主。”
虧得她剛才還在那里喊得一本正經,說是淮安郡主在清水街撒錢
淮安郡主又是一笑,連忙補了一句。
“我是真的在清水街撒了錢。”
寧綰“”
傳聞中淮安郡主的外祖家富可敵國,看來果然不假,這一萬貫錢財說撒出去就撒出去了,虧得上回布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還質疑人家買不起一匹布料。
京城首富的外孫女要是買不起,那么還有誰能買得起
就在這時,仍舊有人在橋邊扯著嗓子喊道。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我們不稀罕,快讓我們過去”
寧綰扭頭一看,見仍舊有幾個青壯年抄抄著手上的家伙,橫沖直撞的想要過橋,那些死死攔在橋邊的小廝們都快要攔不住了。
寧綰蹙眉,厲聲喝道。
“住手”
那幾個人扭頭看她,見她穿著打扮十分精致,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寧綰往前一步,昂首道。
“本王妃倒要看看,今日誰敢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