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綰見他臉色緩和,忙將這些天抽空繡的香囊拿了出來,遞給他道。
“王爺,這是妾身親重新給您繡的,里面不但添加了一些助眠的藥草,還放了些驅蚊蟲的,味道也還行,比上回那個,好看了吧”
眼見著那只精致的香囊在眼前晃蕩,蕭景昀的心也跟著晃了起來,他完全沒有想到,他那日不過隨口一說,她竟真的重新又給他繡了一個。
這一刻,若說他內心沒點躁動是不可能的。
片刻后,他伸手接過那只香囊,眼中滿是嫌棄的說道。
“真丑你以后還是不要獻丑了。”
嘴上雖嫌棄,但他還是將那只香囊給收了起來,而且,一副生怕她反悔了要要回去一般,揣了香囊起身就要往外走。
“本王一路風塵仆仆,先去沐個浴,你困了就先睡。”
說罷,他逃也似的跑了。
寧綰捂著嘴差點笑出聲來,她前世怎么不知道蕭景昀面皮這般薄,就這么撩撥一下,他竟就不好意思了。
這天夜里,寧綰睡得特別沉。
而躺在她身側的蕭景昀卻久久不能入睡,他摩挲著手里那只香囊,半晌后,起身去了外間,尋了針線仔細的將那只香囊給縫進了里衣里。
貼身感受著那只香囊,他總算是有了那么一點真實感,心道,這樣就不會丟了。
翌日一早,寧綰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沒有蕭景昀的影子了。
惜月端著洗漱的水推門而入。
“王妃,您可算是醒了,王爺上朝去了,他走前特地交待奴婢不要擾您清夢,他說您昨夜受了驚嚇,吩咐廚房給您燉了安神湯,一會兒奴婢就讓人給您端上來。”
她放下銅盆,過來幫著她更衣。
“王妃,昨天可嚇死奴婢了,那橋怎么突然就斷了得虧了王爺趕回來及時,要不然,后果真是不甚設想。”
惜月直到現在想起那一幕后背都是冷汗,她小心的繞過她纏著繃帶的手,扶她到鏡前給她梳頭。
寧綰瞧著銅鏡中的自己,唇角不自覺的溢出一抹淺笑。
還好昨天夜里沒有傷亡,要不然,蕭平賀一黨的人今日早朝怕是就要不消停了。
“王妃,說起來還真要感謝淮安郡主呢要不是她用銀錢引開了大部分的人,就憑寧國公府的那些個人,還不知道能攔得住幾時呢”
回想起昨夜那個畫面,惜月也是有些心驚肉跳的,若當時真的沒有攔住,那么,那一刻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雖然那條流并不是很急,但畢竟是晚上,加上事發突然,驚慌之下會有多少人淹死就不知道了。
寧綰也是心有余悸。
蕭平賀的計劃落空了,接下來說不定還會找機會質問她,她倒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來要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