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回想起昨晚種種,坐在沙發垂著頭,沉默又頹然。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了神,望著房間里精心的布置,地上躺著的音樂盒,和他一直視為長輩、朋友的顧沉,眼眸漸漸紅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顧沉睜開沉重的眼皮,身上蓋著楚熠的西服外套。
他覺得渾身像被車壓過一樣,扶著沙發坐起來時,腰和腿疼得厲害。
脖子也疼,他摸了一下都有輕微破皮。
顧沉披上楚熠的外套,撿起自己地上掉落的衣服,從里面拿出煙和火機,摸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不敢相信,他真的和楚熠做了。
窗戶玻璃碎了,清晨的涼風吹進來,吹散了顧沉吐出的大片煙霧。
門被打開,楚熠看到顧沉醒了在抽煙,默不作聲地走到他身邊,將干爽的衣褲放到他面前。
顧沉抬頭看了楚熠一眼,楚熠換了身衣服,脖頸上貼了一片膏藥。
明晃晃的用來遮吻痕的膏藥,和與晏揚同款的棒球服,都讓顧沉覺得刺眼。
他彈了彈煙灰,開口:“還記得昨晚你答應過我什么嗎”
楚熠難得像現在這樣沉默,畢竟昨天他傍晚他和顧沉還彼此漠視,可現在,顧沉披著他的外套,脖頸上都是他留下的咬痕。
“不記得沒關系。”
顧沉對楚熠的沉默無比火大,他穿上衣褲,扔了煙,走向門口說道:“你之前在酒館外問我到底該明白什么,那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我從一開始就喜歡你。”
楚熠微微一愣,臉上卻沒有太多訝異。
顧沉沒有再說什么,他推門而出,要辦更要緊的事,也免得繃不住情緒在楚熠面前失態。
由于一晚的暴雨,導致別墅外的山路并不好走,一小部分人留在了別墅住。
顧沉看完監控,找管家要來鑰匙,直奔顧行的房間。
打開房門,床上的顧行正摟著昨晚的男孩兒翻來覆去,男孩兒不放心的問:“你哥不會有事吧”
顧行摸著他光滑的脊背笑道:“我不是說了,死不了人,頂多讓他憋得再也不行了。”
男孩兒還想再說什么,忽然瞥到了站在門口黑著臉的顧沉,他嚇得大叫一聲擋住自己的身體。
顧沉指著男孩兒:“你出去。”
男孩兒被顧沉兇狠地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抓著被子要下床,卻被顧行攔住。
顧行摟著男孩兒,挑釁地看著顧沉:“他讓你出去就出去怕他干什么,一個沒爹沒娘養的。”
顧沉二話不說走上前去一腳把光溜溜的顧行從床上踹到了床下,俯視著他說道:“讓他出去是給你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