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兩步,笑著拍了拍這個壯漢的的肩膀:“考伯特司令官,還有各位,你們也好。”
或許是在海上漂泊得時間比較久了,考伯特的臉看起來比他同齡的人顯得更滄桑粗糙一些。“大人,今天怎么突然到海軍營來了呢?”
“沒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不先請我進去嗎?司令官。”或許是考伯特給自己的第一印象不錯,威廉笑著回應。
考伯特在威廉玩笑式的提醒下反應過來,趕緊說道:“當然,大人請。”
威廉理所當然地走在最前,左右分別是考伯特和伯尼,至于海軍的軍官和衛隊士兵們,都自動落在了三人的后面。看得出來,考伯特將海軍訓練得不錯,整個海軍營地井井有條,營房排列有序,其間的砂石過道平整寬闊,不見雜物堆積,來來去去地海軍士兵也都是衣甲整齊,精神十足。即便是衣衫破舊的槳手們來去之間也顯示出受過訓練的模樣。
槳帆船上的槳手可不是什么好活計,在狹小的船艙之中,需要不停地互動木槳給船只提供動力,工作環境惡劣,勞動強度大,沒有多少人愿意接受這樣的工作,所以槳手有不少是島上的罪犯,剩下的,則是實在是找不到其他活路,賣命以求生存的窮苦人
或許是看出了年輕的公爵很有興趣,考伯特主動向他簡單介紹了一下:“大人,我布萊迪海軍定員四百二十人,實員四百二十人,另有槳手三百人,今天副司令領著一般的士兵和槳手出海訓練去了。算上我,現在營地里有士兵和軍官二百一十人,槳手一百四十人,是否需要讓士兵們列隊,供您巡視?”
威廉來的目的本就不是檢閱士兵,他搖了搖頭:“不用了,考伯特,帶我去你的營房看一看,其他人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是。”公爵有吩咐,其他軍官自動三三兩兩地散了,只剩海軍司令官帶著公爵和他的衛隊向自己的營房走去。
普通的衛兵也沒必要時時刻刻跟著公爵,他們自動在考伯特的營房外持劍執盾值守,威廉三人進了營房。看得出來,司令官并不是一個號享受的人,他的營房里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一張寬大厚實的長桌,兩條長凳,一邊的墻上掛著一副海圖,開著窗戶的另一面對著蔚藍色的大海。威廉掃了一眼,看見了未關上門的另一個房間里的簡單床鋪。
“請原諒,大人,我沒有更好的酒水來招待您了。”請公爵和他的衛隊長坐下,考伯特拿出三個木質的大杯子,往里面倒滿了有些渾濁的淡黃色液體。
他給威廉倒的,是麥芽酒,一眾流行于底層民眾將的酒精類飲品,也最受海上男兒們的最愛。長途航行當中,淡水會變質,而麥芽酒相對來說能保存得更長久一些。
威廉表示并不介意,并對他表示了贊賞:“你是一個簡樸的司令官,這是一個優秀的品質。”
考伯特端起木杯,喝了一大口杯中的飲品,擦了擦胡子上的泡沫,他說道:“只是在海上漂泊的生涯讓我習慣了麥芽酒的味道而已,現在哪天不嘗嘗這略帶苦澀的味道,還真有些不舒服。”
明明是貴族出身,但他卻沒有一般小貴族的那種裝腔作勢,或許是他的天性,又或許是在浩瀚的大海上漂泊的經歷讓他成了這樣一個豪爽的男人。
抱著目的來的威廉現在并不介意多陪這位海上男兒多聊一聊。他也嘗了一口杯中的麥芽酒,味道的話,說不上好還是壞,反正在威廉看來還能接受。放下了酒杯,他對海軍司令官說道:“考伯特,我聽說你年輕時在海上漂泊了五年,如果可以的話,是否能為我講述一下你的經歷呢?”
“當然,大人,這是我的榮幸!”十八歲就出海闖蕩的男人,怎們會不希望有別人傾聽自己的故事呢?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領主,一個高貴的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