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吧,兩位。”侍從為兩人搬來了椅子。
“那么,考伯特,你們這一次出海收獲如何?”
聽到公爵的問話,屁股剛剛沾到椅子上的司令官再次站了起來,慚愧地說道:“抱歉公爵,辜負了您的信任,我并沒能將襲擊您的罪魁禍首擒獲,我愿意接受您的責罰。”說完,與同樣起身的副司令一同低下了頭,等待公爵的訓斥。
雖然考伯特沒有完成自己交代給他的任務,但是威廉并不介意給他一個申辯的機會。他并沒有生氣,只是說道:“責罰不責罰的先放到一邊,你先說說你出海之后的遭遇吧,看你身上的痕跡,想來是遭遇到了敵人的,為什么沒能成功呢?”
“我們出海半個多月之后才找到了那群海盜的蹤跡,經過十天的海上追逐,馬上就可以剿滅那伙海盜,將海盜頭子抓獲,但是沒想到他們還有援兵,我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突破他們的包圍圈之后,我們的補給已經耗盡,只能先返航了。”司令官的敘述很客觀,并沒有為自己開脫的意思。
公爵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釋:“這樣說起來的話,你們無功而返,也是情有可原的。”當然,公爵不會聽信一面之辭,他接著問道,“那么,你們損失了多少?”
“呃,兩艘小型戰船,近百名優秀的士兵和上百水手。”近八分之一的傷亡,加上兩艘戰船,這個損失可實在說不上小。
“給我個理由,考伯特。”公爵大人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我愿意承擔一切責罰,只是希望您……”很明顯,司令官想一個人將責任攬下來。他的副手也顧不上失禮了,趕緊打斷了他的話:“公爵大人,那并不是一伙普通的海盜,他們是為法奧尤姆的某位大貴族服務。”布萊迪島屬于塞伊王國的管轄,而法奧尤姆則是與塞伊王國接壤的另一個沿海國家。
“有什么證據證明嗎?迪倫?”公爵的語氣平緩下來。
“當然,大人,后來的那一伙海盜援軍,戰船和我們的大不相同,只靠風帆作為動力,比我們的戰船高大,而且靈活得多,另外,我們抓到了不少俘虜,其中有一個是這伙海盜的副首領,他說,他們是埃里克侯爵的手下。”塞伊王國并沒有侯爵這一等爵位,不過法奧尤姆卻是有的。
不同于塞伊王國的一姓獨尊,法奧尤姆的王位在五個家族之間流轉,這五個家族的家主作為選王侯,漸漸地,他們的爵位也就變成了侯爵,地位大體上與塞伊王國的公爵相當,當然,一旦當選為王就另當別論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就需要做更多的考慮了。思考了一下,公爵說道:“我需要見一見你們的俘虜。”
“他就在門外。”
衛兵押著一個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進來,看得出來,被俘虜的這些天,他受到的待遇并不算好。即便是這樣,也難掩他臉上的戾氣,加上又是一個獨眼龍,倒是很經典的海盜形象。
雖然被麻繩捆綁了一個結實,但是他被衛兵押送進大廳的時候,還是在不停地扭動反抗,到底是在海上搏命的男兒,即便是被俘虜多日,缺吃少喝的,竟還能有這樣的精力,如果不是被捆綁得很結實,恐怕兩名衛兵還真不一定能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