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熱風下,浴室里彌漫開淺淺的霧氣。
余留的溫熱水霧,在冰涼的鏡面冷下,鏡子變的模糊不清。
千千額角隱約有薄汗,耳尖兒泛著輕薄的紅,指尖瑟縮了一下"沒想什么。"
"行了,"尤馥撩起一小撮頭發,紅唇彎了彎說"我自己來吹。你這樣一天都吹不干呀。"
她垂眼整理了一下肩上的浴巾,手指在發林間撥弄幾下,散下來,看著鏡子里的兩人。
千千安靜地發呆。
"你是不是要說什么"
尤馥問。
她把吹風筒調成最大檔,有些燙,稍稍遠離了些,她細白修長的手指在濕潤的發間穿梭,余光看見靠在門邊兒、似乎輕微羞澀的千千。
她看著尤馥,披散的長發露出耳尖兒,緋紅的,燙得厲害。
""
視線停頓三秒,尤馥不明所以然的問"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千千移開眼睛,輕聲說"沒有。"
總覺得哪里不對。
發尾濕漉漉的有點冰,她溫熱指腹撩起一點,垂眼,卻發現自己真空著呢。
原來是這樣么
尤馥輕笑,心道,直女也會害羞么
真是搞不懂。
不過千千以前就很害羞呀,小時候都不敢和她一塊兒洗澡。
嘖嘖。
她把頭發吹到半干,有點冷,去臥室加了件外套,又去客廳,看見坐在餐桌前,細白手指擺弄花瓶里的一束白色玫瑰花的千千。
""
尤馥安靜了幾秒,失笑"你怎么把它抱回來了,干什么呢。"
"挺好看的呀。"千千輕聲說。
尤馥看了一會兒,把花上的小卡片摘下來,丟進垃圾桶,說"嗯,別說,確實挺好看。"
千千""
她微微張開唇,于是又錯失了問出口的機會。
她只是想關心一下朋友的戀情啊。
晚一點的時候,朋友約了尤馥去酒吧。
酒吧亮著燈,她點了杯酒,手機在吧臺上嗡嗡震動。屏幕不停地閃爍。
尤馥垂眼掃了一眼,沒理。
朋友問"誰打來的"
"騷擾犯。"
尤馥紅唇壓在杯沿,仰頭,懶洋洋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有點迷離,小黑裙下的雪白長腿交疊,在夜色下莫名惹眼。
她穿的裙子露背,卷發搭在蝴蝶骨上,細腰、翹臀,窈窕又惹眼極了。
沒多久,來了好幾個要聯系方式的。
"姐姐,加個聯系方式"
"沒有哦。"
"微信都可以。"
"rry,都沒有啊。"
尤馥帶著慵懶鼻音,散漫地輕笑。
又過來幾個要微信的,被她打發走了。
"怎么,"朋友說"最近有新歡了"
"新歡,"尤馥眼里閃過一絲迷惘之色"怎么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