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可就像個小迷妹,一直說個不停,直到紀末言叫她,她才拎著水拿著毛巾跑了過去。
姜燃看見紀末言彎腰讓華可的毛巾輕柔地落在他額頭、臉龐,他還故意想把汗漬擦到華可的身上,但是被華可嫌棄地躲開了,他又狀似惱羞成怒把人抓了回去,很自然很熟稔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姜燃看得眼都直了
褚回舟和顧寧早已習以為常,褚回舟還好兄弟似的拍拍她的肩,“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肉麻,習慣就好。”
姜燃看智障一樣看著他。
她沒有覺得肉麻,她只是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原來情侶之間是這樣相處的,那她和褚回舟也太不像情侶了,難道這就是已婚和未婚之間的區別
姜燃還在思考關于已婚和未婚之哲學,華可就一臉害羞地過來邀請她打球。
褚回舟給她一個加油的眼神,和紀末言轉身坐在顧寧旁邊,順手拿毛巾十分粗魯地擦了把自己。
華可的網球是紀末言手把手教的,對付一般人不是什么問題,但哪知剛開場就被姜燃吊打。
褚回舟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才明白過來一切不過就是她的謙虛之詞。
場上的姜燃就像一只輕盈的蝴蝶,她游刃有余、自信昂揚,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股優雅的力量美。
紀末言偏頭見看呆的褚回舟,拿胳膊搗了搗他,“你倆現在什么情況”
顧寧見狀,也把耳朵豎了起來。
“什么什么情況”褚回舟收回視線,“情況就是你們看見的這樣,她失憶了,不知道為什么就記得我,我總不能不管不顧吧。”
關于離婚的事情,褚回舟沒說。
紀末言“也是,只是你們結婚三年還跟陌生人一樣,這突然親密起來,感覺怎么樣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像是沒有情意啊,你怎么想的”
“你想多了。”褚回舟說“那是依賴的眼神,你試想一下你突然醒過來什么都不記得,只記得你第一眼見到的人,你會不會把他當救命稻草,畢竟夫妻一場,我只好擔負起照顧她的責任。”
“怕就怕啊。”顧寧故意大聲道“日久生情。”
褚回舟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我懷疑你在搞黃色,但是我沒有證據。”
紀末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阿寧,你在回舟心里的形象怕是黃河都洗不清。”
顧寧唉聲嘆氣,“有些人的思想骯臟,覺得別人都和他一樣,日久生情,多么浪漫、多么美好的一個詞,你怎么能曲解它呢”
“不好意思。”褚回舟皮笑肉不笑,“自從認識了你,這個詞在我這里簡直不忍直視,我特別想問你一句,腎還好嗎”
顧寧大言不慚“一夜七次不是問題。”
褚回舟小學雞一樣反駁“越喜歡在某些方面夸大其詞的越表明某些方面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總比某些人的右手強吧。”
“不好意思,我用左手。”
紀末言實在沒忍住爆發出笑聲,那一串鵝鵝鵝的笑聲向四周散去,引得打球的兩位女士頻頻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