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銘宇“你和姜燃是什么關系”
年輕人歪頭,認真地想了想,“唔算是救命恩人吧。”
厲銘宇感受不到殺意,身體也放松了下來,“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有打算對姜燃做什么,她和當年的事情沒有關系。”
“哦所以冤有頭債有主,你這才只對付了梁家二房一脈那姜家呢,你打算對付誰啊,是當年報警的姜鴻和文琳姜燃養父母,還是逮捕仇峰的人”
厲銘宇心下大震,他本以為這個人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他竟然連二十幾年前的事情都知道,那會兒這人估計還沒出生吧,那他背后必然有人告訴他,這人會是誰呢
“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年輕人給他手里塞了一張卡片,“有事打這個電話。”
厲銘宇只聽見了開門聲,然后屋內的燈光驟然全亮了起來,他不適應地抬手擋了一下,然后追了出去,只是空蕩蕩的走廊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酒店樓下,一輛普通的suv里,年輕人摘掉鴨舌帽,露出柔軟的發絲,他長得眉目清秀、唇色如畫,穿著像個大學生,十分具有欺騙性。
suv的駕駛位上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男人面色有點憨,見年輕人上了車,緩緩啟動車子,順便問“金羽,見到人了”
“嘖嘖”年輕人不滿地看著他,“記住,伯雷我現在叫時嘉。”
那個叫伯雷的男人無趣地撇嘴,“知道了,你給峰叔回個信兒吧。”
時嘉翻了翻白眼,拿出一款十分破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
手機那頭傳來陰冷低沉的聲音。
“峰叔,人見到了,不過這個復仇之路嘛,走的有些艱難,他心太軟,您確定不入境指導一下”
峰叔“不用了,我現在就是個殘廢,哪兒都去不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時嘉笑得燦爛“好說好說,峰叔救過我的命,我幫你報仇是應該的。”
峰叔那邊隨意應了聲就切斷了通話,時嘉嫌疑地看了眼那破手機,自言自語“嘖嘖嘖,太冷酷、太無情了,簡直無理取鬧,親兒子都不顧了。”
伯雷“”
他想讓他少看電視劇。
時嘉對著手機整理了一下自己黃色的小卷毛,然后看向伯雷的方向,“明天動手吧,別讓人死的太輕松,畢竟也是送給厲銘宇的第一份大禮,峰叔的血脈呢,經得起風吹雨打。”
他的語氣自然的像在聊天。
伯雷點頭,“ok。”
他是時嘉手里最鋒利的武器,且他只聽令于時嘉一人。
時嘉看著車窗外,憂傷道“我突然有點想哭。”
伯雷盡職盡責地問“為什么”
“唉,小區門口賣雞蛋灌餅的老頭死了,我沒有早飯吃了。”
伯雷嘴角抽搐,“沒有雞蛋灌餅,還有雜糧煎餅。”
時嘉撇嘴,就像任性的小孩,“不喜歡吃。”
伯雷“”
時嘉白他一眼,“開快點,我明天還上班呢。”
伯雷無語,只得認命地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