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雷不贊同地看著他,“小心你的皮,aster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成為國際通緝犯都多少年了,你看有哪個國家抓到過他嗎甚至有其他國家的政要人士和他勾結在一起,除了這里,要不是境內對于我們來說是禁地,你以為姜燃能在境內那么多年你別忘了我們入境的主要目的。”
時嘉不耐煩地敷衍,“我知道。”
姜燃能夠在境內待了十年,決計不止這里是aster的禁地,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伯雷見他不開心了,沉默著閉上了嘴。
姜燃心里記掛著傳媒公司的事情,正好謝雨殺青,都沒休息就來工作室找她。
姜燃看著他滿臉的疲憊,說:“其實不用這么急,你可以先休息休息。”
謝雨精致的面容勾起一抹笑意,“沒事,我這不是拍戲累的,是熬夜熬的。”
姜燃“”
謝雨和姜燃是多年好友,在她面前,他從來也不拘束著,只見他抱著枕頭,坐沒坐相地歪在沙發上,感概“唉,還是家里好啊。”
姜燃笑笑,“聽開哥說你想休息一段時間,你經紀人不讓”
“誰說不是呢。”謝雨無奈道“云姐看我跟看眼珠子似的,就怕我一歇就不想工作了,你也知道,我這些年自己也做些副業,我就是條咸魚,就想手里攢點錢,夠吃吃喝喝就行了,反正當初進這個圈子”
謝雨眉目一皺,忽然沉默了。
姜燃體貼地什么都沒問,謝雨見狀,自嘲一笑,“你說你現在失憶了,我要是跟你說一個秘密,你恢復記憶后還會記得嗎”
姜燃搖搖頭,“我不知道。”
謝雨歪著頭看她,“我是多么羨慕你啊。”
“羨慕我什么”姜燃見他透露出哀傷的眸子,平靜地問“失憶嗎”
“嗯。”謝雨說“我曾經無數次希望自己失憶,又無數次慶幸自己記得,反正很矛盾。”
姜燃有些理解不了,謝雨卻在心里為她祈禱希望你永遠不會有那么一天。
作為朋友,謝雨清楚地知道姜燃失憶之前是喜歡褚回舟的,但因為某些原因,姜燃一直和褚回舟保持距離,直到姜燃出事,他作為旁觀者,也沒權利去告訴姜燃什么,只因為姜燃自己就做了選擇。
就拿她失憶唯獨記得褚回舟這事來說,姜燃給自己選了一條路,那就是在她什么都不記得的日子里,不管不顧偷一段關于褚回舟的時光。
謝雨理解她,雖然現在的姜燃可能自己都不理解。
姜燃不欲勾起他太多傷懷,言歸正傳,“關于傳媒公司,你有什么想法嗎”
謝雨說“我入股,管理我是不行的,還得開哥和你來。”
姜燃點點頭,“行,到時候我們一起開個會,關于公司名字,你有什么想法嗎”
謝雨腦子里不知怎么浮現出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這樣想著便也這樣說了。
倒是姜燃,眼睛一亮,“寓意挺好的,德馨傳媒,我覺得不錯。”
而且惟吾德馨這句話挺有現實意義,重在強調一個人的品德,姜燃覺得這對一個企業來說也同樣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