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賀明覺得媳婦兒有點太夸張了。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他去開解樺樺,估計也沒什么用。
他了解兒子,樺樺心里裝著錦寶,不是那種輕易就能把錦寶忘記的性格。
看向桌上的合影,姚賀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老蘇他們一家子。”
楊雪嵐也不由得嘆氣,“樺樺每天去郵局等信,希望錦寶收到信后能盡快回信。”
說到這兒,她似乎想到什么,朝老公說“我今天聽一個來看病的工人說,南坪機械廠是分廠,總廠在京海市,這次來廠里當廠長的人就是總廠調過來的。”
“總廠不會是老蘇他單位吧”
“就是呀京海市有幾個大型機械廠啊就那一個”
姚賀明聽得也有點驚喜了,“這么說來,咱們這個新廠長很可能認識老蘇啊。”
“什么叫做很可能啊我敢打包票,他們肯定認識到時候咱們可以去打聽打聽,問問老蘇一家過得怎么樣。”
楊雪嵐最近看報紙,看得提心吊膽的,心里特別擔心露露。
她和丈夫說完話,已經打定主意要去見見新廠長了。
也不曉得新廠長什么時候才到
雖然工廠基本陷入了停滯狀態,但廠里幾個主任都覺得為了迎接新廠長,應該要表演節目熱鬧熱鬧,不能太冷清。
工人們他們不指望了,張玉英看著家里跑跑跳跳的閨女,想出一個主意,讓子弟小學的學生們給廠長唱個歌,跳個舞。
聽老師說要排演節目,小朋友們一個個都開心極了。
“我們班要表演白毛女里扎紅頭繩的一段對唱,一個演喜兒,一個演喜兒的爹,有誰想表演的”何文麗站在黑板前面,朝同學們問。
扎紅頭繩是大家經常聽的歌。
孩子們自告奮勇,“我,我想演喜兒”
“我也想演喜兒”女孩們爭先恐后地高高舉著手。
其中陳詩雨舉得最高,“何老師,選我吧,我可會唱歌啦,咳咳”
擔心老師不選自己,她清了清嗓子,直接唱了起來,“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
何文麗聽她唱得挺好的,“那就小雨你演喜兒吧。”
“老師,我想演喜兒的爹。”廖小胖說。
“喜兒的爹才不像你那么胖呢”朝廖小胖扮了一個鬼臉,陳詩雨跑到姚樺身邊,高聲說,“老師,讓樺樺演我爹吧”
廖小胖生氣道“姚樺更不像你爹,他演你娘還差不多楊白勞是農民,天天下地干活,皮膚才不像他那么白呢,他的臉白得像豆腐一樣。”
“臉可以涂黑的嘛。”
“反正他不像喜兒的爹”
“你更不像,你適合演豬圈里的豬”一想到之前廖小胖帶頭笑話樺樺,陳詩雨就來氣,“老師,讓廖小胖演黃世仁家里的豬吧”
同學們哈哈大笑起來,“黃世仁家里的豬,哈哈哈哈”
廖小胖的臉漲得通紅,朝老師告狀,“何老師,陳詩雨帶頭罵人,說我是地主的豬。”
何文麗秉持著公平的原則,各打五十大板,先說了小雨的不對,然后又說“廖小胖,你也不對,老師才說過要照顧新同學,你干嘛又笑話姚樺啊”
“我、我哪有笑話啊我說事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