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雪花膏是老姚買給你的”蘇建民懷疑道,“不可能吧他在你們衛生院可是打白工,一分錢都沒有,他怎么可能買這么貴的東西給你”
“院長還是有給他錢的,不過是按衛生院勤雜工的工資發給他。”
這么說完,秦小梅勾起唇角,“你作為他的朋友,應該對他也有了解吧他在國外待了那么多年,存的錢可比咱們普通人多多了,不過是一瓶五塊錢的雪花膏,對他來說小意思。”
蘇建民藏在身后的右手暗暗握成拳頭,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情緒。
“我可以問問嗎你們兩個人之間是什么關系啊”
“啊能有什么關系”秦小梅眼睛微微低垂,一副害羞的表情,“同事關系唄,我們只是關系比較好一點的同事,你千萬別多想。”
蘇建民冷笑了一聲,“同事僅僅只是同事,他送你東西,你好意思收不知道避嫌嗎還是說你不知道他已經有老婆了他兒子都十歲了”
“我當然知道啊,關于姚大夫的家事,我都很清楚”
說完,秦小梅咬了咬牙,眸光變得凌厲,質問“話說回來,關于姚大夫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他一個人待在這里有多辛苦多寂寞啊,你懂嗎”
“留在衛生院工作,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他他如果想家了,隨時都可以回機械廠上班”
秦小梅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你是說讓他回去機械廠當一個碌碌無為的駐廠醫生姚大夫的醫術有多厲害,你知道嗎你居然讓他回去機械廠,太好笑了。”
蘇建民被懟得有點兒啞口無言,半晌才說“就算他不回去,那、那他也不應該和你你們這樣太過分了你們這種行為是道德有問題”
“哪種行為啊這位同志,你不要污蔑人,我和姚大夫清清白白的
我是他的紅顏知己,陪他說說話聊聊天,有時候談心解悶,說說彼此心里的迷茫和苦惱,我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齷蹉你不要以你骯臟的思想揣度我們純潔的感情。”
秦小梅說得理直氣壯、面不改色,完全一副問心無愧的架勢,讓人絲毫看不出她在撒謊。
蘇建民感覺自己快被這女人給氣死了,“行你們純潔,我骯臟”
不打算再和秦小梅繼續說下去,他坐在長椅上,盯著手術室上的燈,等著姚賀明從手術室出來。
他今天必須找他好好聊聊,把他從錯誤的道路上及時糾正回來。
目光盯得燈牌看久了,他眼皮沉重,慢慢睡著了。
幾個小時候,姚賀明走出手術室,和病人家屬交代了一些手術之后需要注意的情況,然后換下手術服,用肥皂洗手。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他身旁響起,“姚大夫,怎么辦呀”
姚賀明扭頭,見秦小梅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邊了,疑惑道“怎么了”
“之前有個人來找你,氣勢洶洶的,一見到我就質問我和你是什么關系,嚇死我了。”
秦小梅瑟瑟發抖地繼續道“我說我和你沒關系啊,他不信,非說你昨天送了雪花膏給我,我都懵了。”
“什么”姚樺明皺起眉頭,“誰呀他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誰,他沒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