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吐出一個字,許大美急忙道“你先說。”
“不,還是你先說吧,”蘇致遠沒來由的緊張,“你想說什么”
許大美說“我想說,我們是不是要休息啦明天還要早起呢,我作為蘇家的媳婦兒,得早起幫全家人做早飯啊,不能當一個懶媳婦兒。”
“嗯,是要睡了,我們是睡一張床嗎”問完,蘇致遠就后悔了。
他怎么會問出這么傻的問題他腦子是壞了吧
本以為大美會笑話他,沒想到她只是急切地說“當然啦,我們現在可是夫妻了,必須睡一張床啊,要不然干嘛特地先去領結婚證啊不就是為了買這張雙人床嗎”
“那我們趕緊睡覺吧。”蘇致遠紅著臉說。
兩個人只簡單地脫了外套,然后睡進被子里,一個人睡得偏左邊,一個人睡得偏右邊,中間寬得還能再睡下一個人。
雖然誰也沒再說話,但他們都還很清醒。
許大美心里想的是,這還是她第一次和其他人一起睡覺。
她睡相應該沒問題吧真擔心會睡得四仰八叉的,不小心把腳掛致遠哥身上。
不行,今晚還是努力別睡了,不能讓致遠哥覺得自己娶了個睡相差的媳婦兒他之前才夸了她好看呢,她要努力保持住現在這個美好的形象
一旁蘇致遠想的事情完全不同。
之前他在油田的時候住的是油廠男職工宿舍。
房子環境很差,是土堆成的,簡陋窄小的屋子里睡著八個大男人。
男人聚在一起談論得最多的當然是女人了,不過他們也不敢肆無忌憚地談論,只能小小聲地聊天,說真想娶媳婦兒,抱著香噴噴的媳婦兒睡熱炕頭。
“只有娶了媳婦兒才能嘗到女人的滋味兒,那可不是一般的舒坦”
蘇致遠雖然沒參與他們的聊天,但時間久了,關于這類的話題自然而然也就聽得多了。
現在他已經有了媳婦兒了,然后呢他要怎么做
涉及到知識盲區,他有點兒發懵。
不知不覺中,腦海中浮現出那天在宋家門口聽見的聲音。
他大概知道宋小美在和人做夫妻間才能干的事情,卻不清楚那事情到底是怎么做的
胡思亂想了一陣,他額頭冒著熱汗,感覺渾身難受。
雖然努力想克制自己,不想把大美給吵醒,但他還是轉了個身。
許大美感覺到致遠哥的呼吸有點重,猶豫了一會兒,問“致遠哥,你還沒睡嗎”
“嗯你也還沒睡”蘇致遠聲音有點暗啞,“是換了個地方,睡不著嗎”
“有點,可能我有點認床吧,致遠哥你呢為什么沒有睡著啊”
蘇致遠微微愣了一下,總不能說自己在胡思亂想吧
半晌沒有聽見他吭聲,許大美下意識伸手往他的方向摸。
黑暗中,手指碰到他滾燙的身體,她嚇了一跳,“呀怎么這么燙啊”
以為致遠哥肯定是發燒生病了,她著急就想坐起身喊人,不料剛要叫人,身上突然一重,像是被一頭狼撲倒了似的,下一秒,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嘴唇被一個滾燙的吻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