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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反應過來時,五條悟已經把自己瞬移到了其他地方,一個絕對看不到愛綺的地方,唯有身邊似乎還在上升的熱度還在提醒他這里是京都。
要說為什么的話,大概就是莫名的討厭。
討厭她露出這樣痛苦的表情。
按照往常這時候他肯定還在東京咒術高專里,在教室里磨時間走個過場就放學了。
察覺到那股許久未見的氣息,五條悟第一反擊就是瞬移到京都來,怎么也沒想到幾年后的再次相見會是這樣的場面。
無所事事地在京都逛逛,他還圍觀了好幾個電視臺播報異常天氣的現場,就這樣晃到了快半夜的時候。
人比白天少了很多,那群自視甚高的純血咒術師才不會二十四小時守在這里,五條悟挑了個空檔潛入,正大光明走到愛綺身邊。
也不知道加茂腦子怎么想的,都這樣了還讓人睡榻榻米,難道古代人沒權利享受現代智慧的成果嗎。
要是他的話,直接就地建一個病房好吧,又不是沒有這個實力。
他盤腿坐下來,用六眼觀察愛綺的狀態。
向外散發的力量比之前弱了些但也只是一丁點,但氣溫已經開始下降了,所以與其說她的痛苦在減弱,還不如說是她在有意控制來的恰當。
但那樣會更難受的。
“悟。”她虛弱地睜開雙眼,顯然已經習慣了新一輪的折磨,只有沉重的呼吸聲暗示著她仍然備受磨難。
沉默半晌,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真是的,跟之前又完全變了兩樣,好像長成大人了似的,你現在多大啦”
五條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而問道“那個時候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那個時候”愛綺愣了愣,才從混亂的記憶里翻找出來,“啊,下意識就”
“我白天的時候看起來真狼狽啊,不是么明明也算是悟的長輩,卻不能保持儀容和風度,在發現你的那一瞬間便覺得太過羞愧了。”
五條悟“你認為那是丑態可我看加茂家的人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呢。”
“他們是關心我的安危,就像是病人面對醫生那樣。”
五條悟又問“那我于你呢”
“對不起,我撒謊了。”愛綺再次道歉,她終于說實話,“我只是覺得好像又錯過了很多”
“上一次你還是個孩子呢,現在卻奔著青年成長了。”
“也不是自大地認為悟一直在等我,就當做是我自作多情也好。”
見五條悟沒有回應,她的聲音減弱“啊,我又在自說自話。”
氣氛僵硬是必然的,因為這飛逝而過的幾年時光,于其中一人也不過是一眨眼的事,就像睡著、再起床一樣,而剩下的那個則是實打實的度過了每一秒。
是啊,像素豬場的小豬立繪都改皮膚了,長大了不說,還學會戴墨鏡了。
但于前者來說也并非有多美妙,她正在極力抗拒對方因時間變化而襲來的陌生感,仿佛這樣就能維護兩人錯開的裂縫。
又在忍。
當年察覺她的力量一直在沉睡后,五條悟再也沒來過。
愛綺的軀殼是在正常成長的,現在連他都對愛綺愈發成熟的面孔感到生分。
可她從一開始就忍著,最多也就感嘆兩句,仿佛說多了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一樣。
是害怕他生氣嗎
“為什么這次會這么痛”五條悟鬼使神差地轉移了話題。
她低頭,拿出貼在肌膚的項鏈,散發著富貴氣息。
“因為這個能夠穩定靈魂的咒具我的力量太強、軀殼太弱,要是等我自行融合的話好像得等幾十年,所以他們一直在尋找能有所幫助的方法。”
“原理大概就是穩定靈魂的同時將我的體質也升格,粗暴來講就是加速了融合的這一過程。”
五條悟“所以疼痛感也是成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