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不知道從哪里拿到了她的聯系方式,很快她就收到來自前者的郵件,上面寫了時間和地址,應該是貝爾摩德作為女明星莎朗溫亞德時明面上的一個住處之類的地方。
她給的時間還算是寬裕,算上中間的交通時間,愛綺算了算,最遲的話得后天出發。
明天就收拾行李吧。
愛綺心里是充滿不確定的。
畢竟眼前只有琴酒這一個可攻略角色,還有一只小豬看不見也摸不著還要去未知的第三方,如果不是堅信游戲不會做沒有用的劇情,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了。
琴酒的決定是不容置疑的,所以她只能演一波再走。
但愿去了貝爾摩德身邊后會觸發新劇情吧。
最后是伏特加送的愛綺,說實話琴酒沒來她反而還松一口氣,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紫色的小意外可謂是兩人的心知肚明,暫時還是有點小尷尬的。
飛機落地,拖上行李箱,愛綺走在街頭。
這里的地圖她提前記在了記憶宮殿里,現在相當于腦子里有個導航。
地址給到的地方是高級公寓的頂層,密碼也全部寫在最后。
愛綺一路順暢無阻,來到門口打開密碼鎖,推門。
進去就是一個小走廊,她把行李箱放在這里,理理身上的著裝,確認沒有失禮出丑的地方才繼續往里面走。
“莎朗,你不能這么對我”
一到客廳就聽見這樣的話。
愛綺頓了頓,熟視無睹地繼續走進客廳兩個人的視線中,眼睛不經意的一掃,已經將現場發生的事情倒推了出來。
易容打扮的貝爾摩德坐在沙發上,神情中有些不耐煩,但鑒于她的職業,有時很難對她的表情有完全的信任,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她的本意還是故作的姿態。
交出那句話的是站在隔了一個茶幾、和她對峙的男人,他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頭發出油,西裝也有不少褶皺。
愛綺做過相關資料,這是莎朗溫亞德的經紀人,是叫做
漢密爾來著
不過,現在應該稱為前經紀人了。
無視漢密爾,愛綺在一個舒適的社交距離停下,朝貝爾摩德問好“莎朗小姐,我應該來得不算晚”
“不,你來得正好,厄休拉。”貝爾摩德說。
行走在外,老是用本名不太方便,你不能要求所有外國人都能正確地拼出念出“aiki”愛綺的讀音,所以“厄休拉”是愛綺對外、尤其是普通人面前最常用的一個化名。
“厄休拉”漢密爾抓捕到關鍵詞,整個人情緒炸開,“我知道了,這就是你新找的經紀人對吧”
牛高馬大的男人莽到愛綺面前,眼神上下皆是嫉妒與蔑視,說不定還有一點點狠。
“憑這個干癟瘦小的亞裔女孩可笑,她看起來還沒有十六歲,莎朗,我捧你出名的時候,她估計還在喝奶吧”
自以為是的男人開著自以為幽默的笑話,他仿佛宣誓勝利般回頭看向貝爾摩德,卻發現對方的表情并不是自己以為的那般露出笑容,頓時感到一股羞恥與怒火從腳下竄到頭上去。
漢密爾扭曲著整張臉,“莎朗,是我把你帶到了今天的位置如果說你是為了聘請她而辭退我,我不能接受”
失策,今天是素顏登場。
不過,這男的應該一兩天沒有打理過自己了,說不定還沒有刷過牙,愛綺眨巴眨巴眼睛,戰略性后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琴酒久了,她不太喜歡留下自己的痕跡。磨掉指紋并不是一個理智的選擇,貼上黑科技的薄膜也不方便,久而久之愛綺養成了戴手套的習慣。
不是夸張,她甚至有專門的收納放置各種樣式的手套,以便搭配不同的衣服。
臨近夏天,一般都戴鏤空手套,只是在指腹有完整的布料遮蓋。
今天穿的是黑色連衣裙,佩戴的是黑色鏤空網格的款式。
伸手將漢密爾的雙手攏住握緊,他的注意力被強行轉移到愛綺這邊來,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漢密爾先生,”眨眨雙眼,愛綺真誠地看著他,“很遺憾,今后我將接替你的工作,以后我會時時刻刻記住你對莎朗小姐的付出另外,還請謹言慎行,你不希望背上種族歧視的污點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