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貝爾摩德留下的那句話,那種明顯被刺到的反應,仿佛是自衛的刺猬一般。
愛綺想,也許有其他深層次的原因。
幼稚的游戲
啊,想到了。
她慢慢坐起來,關節因為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有些酸澀,正對的地方剛好是前往不同房間的走廊,終點沒入黑暗的地方正是貝爾摩德的臥室。
身處黑暗,好似又厭惡黑暗。
自己無法脫身,麻木卻又敏感。
比起給愛綺上一課,貝爾摩德的話倒不如說是勸誘她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系統,”愛綺喃喃出聲,“我好像找到攻略的辦法了。”
“不過似乎有點,太難了吧”
第二天,貝爾摩德睡到日上三竿才走出臥室。
穿著睡衣打著哈欠,這個慵懶的女人哪怕是頭發亂成雞窩也自成美感,她一眼就看到了在客廳忙活的人。
是卯川愛綺。
她在看郵件,恐怕又是莎朗的工作吧,還真是敬業負責。
注意到動靜的愛綺,對貝爾摩德說道“早餐微波爐里,叮一下就可以了。”
而且還是一副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是奇怪又執著的孩子。
又很沉得住氣。
貝爾摩德樂得自在,她聞言轉身去弄自己的早餐,廚房雖然不是開放式,但開口很大,剛好和客廳相連。
“昨晚碎掉的心粘起來了嗎”
看似是調侃,其實是一種試探吧。
聽見她這么問,愛綺八風不動,“沒有碎過噢,一開始這個想法成型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些人就是沒辦法接受的。”
“這樣一說倒顯得我過激了,真是過分,”路過愛綺的時候貝爾摩德像是譴責一樣指了一下她,“就算如此你還要堅持嗎。”
“嗯。”
“我不會認可的。”
“那也沒關系,”敲鍵盤的手一點都不慢,愛綺回答道“貝爾摩德,那一切只是我心中所想罷了,是我自己堅持的東西換句話說,現在,只要是在你身邊的話我已經得到滿足了,剩下的與你無關。”
兩人的交流內容看起來就像是在吵架的樣子,但從她們的語氣聽來并不是如此,跟平時的聊天沒什么兩樣。
情報不足,愛綺不打算再做出貿然戳中貝爾摩德的痛點,而對待這樣的人,對方越是拒絕,她就越是要堅持仿佛溫水煮青蛙,習慣了之后就會減少警覺。她仿佛已經預見了貝爾摩德漲幅順利的好感度,不過在最后一定會卡關的,到時候就要以量變促成質變了。
一切,都要慢慢來。
而貝爾摩德,僅僅是因為她就是這樣的女人罷了。
作為那位先生即為寵愛的組織成員,她的雙商都是一等一的好,同時也會不去在意很多東西,使得有時顯露出她無所謂又略輕浮的態度,仿佛世間上沒有什么事可以使她煩惱。
永遠勝券在握,掌握所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