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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越少越是珍貴,愛綺在好笑之余也有些頭疼,這碗水可怎么端
幾秒后她就得出了答案。
當斷則斷,反正坂口安吾也不是她的碗,要端也是得把太宰治那碗水給端穩了。
既然任務描述是“抓住”而不是“找出”,恐怕必須要把他趕出才行。
而另一邊,作為能在眾多人選中被選出來、單槍匹馬來這臥底的精英,坂口安吾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一股存在感極強的視線匯集于自己身上,而同僚們都是并排站著的,眼前的人就只有首領和
森茉莉,那位傳聞神奇的大小姐。
雖然戴著墨鏡,但他能確定正是她在看著自己。
奇怪,為什么
仗著森鷗外在聽前面的同僚匯報,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撞上了。
這一瞬間,坂口安吾直覺并不美妙,與那晚冰冷的、或是在太宰面前冰雪消融的眼神不同,而是如同老鼠對上貓、兔子對上鷹的悚然。
我被盯上了
下一秒,森茉莉清清嗓子,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行為已經引起對方的注意,扶扶眼鏡又欲蓋彌彰地將頭偏另一邊。
應該是巧合
坂口安吾不動聲色松下一口氣。
但是,剛剛她扶眼鏡的動作,導致墨鏡后的一些內容露出來了。
他疑惑,大小姐的雙眼應該是藍色的對吧。
怎么感覺剛才看到一點紅色
“坂口君”
森鷗外突然點名。
坂口安吾眼神閃爍“是首領。”
“沒什么,只是該你匯報了。”
“萬分抱歉,我馬上陳述報告。”
回過神來,他的背上都是冷汗。
不好、不好,他只是想做個港口黑手黨的低調螺絲釘而已,換而言之也就是小人物罷了,著實不應該和組織的大小姐有這樣突兀的互動。
看著森鷗外親切又陰惻惻的微笑,他額頭微微冒汗,也不知道首領發現了沒。
不管坂口安吾有多大的覺悟,愛綺是絕不可能放過他的。
組織里抓到的叛徒,都會施以把他們的下巴在臺階上撞碎再開三槍的酷刑,她不確定臥底是否也是同等待遇最必要的,得先查出來坂口是哪里派來的才行。
“是在抓壞蟲么茉莉。”
看著愛綺一系列不明覺厲的操作就輕易調出了街道的監控,魏爾倫好奇地觀察不同畫面里出現的同一個男人。
可能在普通人眼里覺得沒什么奇怪的地方,以魏爾倫的天賦,瞬間就看出來這個男人的小動作往所謂的路人口袋里塞了東西、在雨天和看似偶遇的沒帶傘的倒霉蛋搭訕,都是他們這些情報人員和線人會面的慣用伎倆。
“壞蟲多少算不上,”愛綺把這些鐵證一幀一幀保存下來,“不過肯定是個無聊的男人。”
坂口和線人聯絡的頻率并不低,她吃驚的是他似乎并不打算做什么。
每一次往外遞情報的日期,都可以和組織的動作對應上,可愛綺循著日期回想,卻發現這些都很順利地完成了,沒有受過一點來自外力的阻撓。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有人做臥底什么都不干,就留著那些情報是為了給他們編個維基百科嗎
所以說才無聊啊
愛綺撐著下巴把證據打包,轉存到u盤里。
后面再跟蹤線人的去向,就可以輕松找到他的老家。
“就算是這樣也要把他驅逐出去”魏爾倫語氣揶揄。
“那是當然,”合上電腦,她大大方方道,“這是森先生的領地,我不允許這樣的污點存在。”
“所以是想給首領一個驚喜怪說不得要繞過組織找我來準備這些東西。”
推測的真真假假,愛綺不會笨到硬要自己去圓個所以然,她沒有反駁魏爾倫的話,只是說道“這次還要多謝謝你。助人為樂,乃是做人一定要經歷的九十九件事之一,你有了這么難得的體驗,不如還是感謝我吧”
魏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