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點就是。”太師指了指院子里的鹽堆,“那個”
展昭和白玉堂都回頭。
“老夫是不會武功,但在我看來,無論兇手是誰,他功夫不會有你倆好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太師,這個么
太師微微一笑,“這世上除了那些成神成佛的,沒人功夫比你倆好了,能比你倆武功好,也不用變成鹽逃跑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讓太師逗樂了。
“所以說這里頭肯定有個門道,但這門道跟功夫沒關系”太師拍了拍兩人,“你倆琢磨這事情的時候,可以不用太執著于功夫這一點,盡量找找古法。”
“古法”
展昭和白玉堂異口同聲問,“太師覺得,這讓人變成鹽的方法,是一種古法”
太師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古人古法古人知,今人今法今人知,只有今人古法,才能忽悠了今人呢。以前肯定也有人中過這種招數,往過去查”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得不佩服太師,這老頭兒也太精明了,的確龍圖舊卷上有以前武生變鹽的記載,太師是肯定沒看過的,全憑推測。
跟太師道了謝,展昭和白玉堂就告辭離開了。龐福帶著家將,將那些卷宗也一同送去了開封府。
這一趟折騰完,都快五更天了,展昭和白玉堂想先小睡一會兒。
可躺在被窩里,卻完全沒有睡意。
展昭盯著幺幺垂在半懸空,慢悠悠一晃一晃的尾巴發著呆。
白玉堂眼前反復出現剛才黑衣人變成鹽的那個過程,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在床上翻了兩個身,展昭忽然坐起來了,問白玉堂,“吃宵夜么”
白玉堂也坐了起來,“去太白居喝杯酒”
展昭拽了外袍披上,“走”
太白居天不亮當然是不開門的,但后廚很熱鬧,廚子和伙計們都在準備今天的食材,有些燉菜已經上鍋了。
廚神郭天正好在,見展昭和白玉堂跑去了,就炒了倆小菜燙了壺酒,跟他倆一起坐著喝兩杯。
幾杯酒一喝,再加上小風一吹,展昭和白玉堂倒是覺得沒那么煩了。
白玉堂問起郭天,鹽和鹽之間有什么區別么。
展昭覺得五爺正兒八經問對人了,這世上對油鹽醬醋最有研究的,可不就是廚子么
“那區別可大了”郭天道,“不說產地,光粗鹽細鹽就各有不同,晾曬的手法不一樣味道也不一樣。”
展昭和白玉堂想起開封府又要多一堆鹽,就覺得酒水都帶咸味。
郭天樂了,問,“你倆是查案子么我也聽說了,好好的考著試考生突然變成鹽了。”
展昭和白玉堂跟著點頭。
“我還以為你倆不查這案子呢。”郭天托著下巴給兩人倒酒,“畢竟最近傳的最兇的還是太尉滅門的案子。”
展昭和白玉堂接著嘆氣。
“說到太尉曹魁,我認識個人,他說自己跟太尉是老鄉。”
郭天一句話,展昭和白玉堂立刻精神了,盯著他看老鄉
郭天道,“我平日不總去三家弄耍錢么,有個推牌九的賭友叫黃萬,西北人,平日就倒賣些西北土產,很有門路,我常跟他買些稀有食材。有一次我們賭錢的時候,他就猛吹牛皮,說自己跟太尉曹魁是老鄉什么的。我們當時都當他瞎吹,他見我們不信還急眼了,說曹太尉經常托他從西北老家買東西,可熟了。”
白玉堂問展昭,“太尉是西北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