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氣十足一聲傳來,展昭和白玉堂就知道是三哥徐慶。
果然,徐慶站在船頭正對他倆招手呢,韓彰和盧方也都出來了,蔣平還提著筐給展昭帶的大螃蟹。
展昭和白玉堂笑瞇瞇揮手啊揮手自家哥哥來了
陷空島來的也是浩浩蕩蕩一車隊,一股腦兒全送到白府了。
將幾個哥哥安頓好,白玉堂和展昭回開封府,準備繼續查失蹤案。
剛進開封府大門,正碰上提著個籃子跑出來的霖夜火。
展昭和白玉堂不解地看著提著籃子帶著狗的火鳳,還沒開口問他去哪兒,霖夜火先說話了,“你倆可算回來了,有人報案。”
“又出什么事了”展昭驚訝。
“進去瞧瞧吧,可邪門了。”霖夜火邊說邊跑出門了。
展昭問他,“你去哪兒啊”
“啞巴說唐門運了幾只小竹熊來要送進宮,我去偷一只”火鳳說完就跑沒影了。
展昭愣了半晌,問白玉堂,“他去偷什么”
白玉堂則是摸著下巴點頭,“馬廄還有地方,種點竹子養只竹熊倒是也不錯。”
展昭和白玉堂討論著竹熊走回院子,天尊他們都還沒回來,妖王也不知道哪兒去了,院子里小四子和公孫正招呼客人。
展昭瞧見倆熟人,正坐桌邊喝茶,一個是滿記的少東家滿慕華,一個是天音閣的老板娘天音夫人。
滿記和天音閣都是開封城里的大買賣,滿記賣甜品天音閣賣樂器。滿慕華跟小四子搭伙做買賣也有一陣子了,跟開封府眾人很熟。天音夫人是諸葛音的徒弟,天音閣是開封念書人最常聚會的地方,也是老熟人了。
展昭想起剛才霖夜火說有人報案,就問,“報案的是你倆啊”
滿慕華和天音夫人都點頭。
白玉堂見公孫手里拿著幾張畫像,就皺眉,問,“該不會又和子午巷有關系”
功能孫嘆了口氣,“滿記丟了一個糖糕師父,天音閣丟了個琴師。”
展昭和白玉堂都坐下,問兩人詳情。
滿慕華道,“我鋪子里一個做糖的許師傅半個月前回老家了,說好今天復工,可今天人沒來,掌柜的就派人去問了一下。結果老許媳婦兒說他昨天就回來了,今天一大早出門,家里人看著他出門的,還以為在滿記干活兒了。我晌午知道的,派人去找了,到下午都沒找到,就看到城里張榜找落文茶坊的熏茶師父和巧記布坊的染布師。我覺得這里頭可能有點蹊蹺,所以報案來了,在你開封府門口碰到的天音姐姐。”
天音夫人也點頭,“我閣里少了個琴師,張書生。”
展昭想了想,“之前宮里飲宴,被請去撫琴的那個張書生”
天音夫人一臉憂心,“可不是么,三天前丟的,本以為又醉倒在哪個小情人家里了,可找了三天人也沒找見,他雖然風流但不是沒交代的人,我也是看到尋人的告示過來的。”
“他倆沒提子午廟么”白玉堂問。
滿慕華和天音夫人都搖頭。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公孫。
公孫給他倆看了張單子。
單子上列了四排幾十行的字,其中四行被劃了紅圈,分別是落文茶坊茶品、天音閣曲演、巧記布坊綢彩、滿記甜品。
“這是本次婚宴訂好的幾家買賣。”公孫道,“婚宴上所有的茶品和甜品都是落文茶坊和滿記,演奏助興的是天音閣,婚宴用的彩綢都是巧記布坊的。
看著長長的單子,辦喜宴要買的東西自然一大堆,更何況還是賜婚又這么大規模,開封府幾家買賣鋪子都是競爭的,被選中的基本都是老字號大買賣。
“共同點啊”公孫戳了戳單子。
展昭張大了嘴,“不是這些買賣都丟了人吧太白居負責菜品難不成還有廚子丟了”
展昭話音剛落,外邊趙虎急匆匆跑了進來,“展大人小六子來報案,說太白居做烤鴨的廚子丟了”
眾人都愣住了,良久,就聽咔嚓一聲,展昭一激動,掰下了石桌一個角來。
天音夫人和滿慕華感嘆展昭好內力的同時,又聽到“刺啦”一聲,只見一旁正練字的小四子一張宣紙都掰碎了。
一大一小拍案而起,“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