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又開了金口,說展昭會撞鬼,還會被嚇得摔臉盆,摔的還是個金盆。
所謂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小四子都瞧見了,那也沒處躲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而且被小四子一說,連殷候和天尊都好奇了起來,一定要跟著進月蓮閣里瞧個熱鬧了。
展昭和白玉堂只能帶著兩老兩小進月蓮閣。
其實剛才在外頭兩人已經瞧得明白了,這月蓮閣就是個喝花酒的地方,兩位大俠也無奈,這是帶著老的小的進窯子啊
走過白虎橋,就見碼頭上搭了個挺大的門樓,掛了月蓮閣的牌匾,門前有伙計,門后有上船的樓梯。
月蓮閣進門費就不低,門口伙計一眼就能看出是老江湖了。
展昭和白玉堂覺著這船鐵定不是簡單的買賣,估計是有江湖背景的。
一個三十多歲管家打扮的瘦高中年人,老遠看見展昭等人過來,趕忙笑得殷勤迎上前,“我月蓮閣今日貴客臨門拉展大人白五爺,稀客啊”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看那人,問,“閣下是月蓮閣的老板么”
“不不不,我是月蓮閣的掌柜,小的姓沈。”沈掌柜的笑呵呵搓搓手,打量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見身后還跟著倆“年輕公子”,另外還有倆小孩兒。
看著配置感覺不像是來喝花酒的,就有些不解地瞧著兩人。
展昭問,“方不方便進去聊我想拜會一下你家老板。”
“哦方便方便。”掌柜的連忙往里面請。
展昭等人上了船,掌柜的沒往前廳引兩人,而是帶著眾人繞過甲板,往后邊一個船艙走。
“展大人是衙門里人,我這船上的客人看到官差會不安。”沈掌柜的笑著解釋道,“而且前邊亂糟糟的,小朋友進去也不好。”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點頭,反正他倆也不是來喝酒的,就跟著掌柜的走。
到了船艙門口,掌柜的伸手輕輕敲了敲門,“當家的,展大人和白五爺來了。”
船艙里傳來了腳步聲,門打開,一位體態微胖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好奇地往外望。
“喔呦,我還以為誰跟我說笑,真是二位少俠,貴客啊”那婦人笑瞇瞇往船艙里請,“進來喝杯茶。”
她邊往里請眾人,邊吩咐伙計去準備茶點。
展昭看得出這位婦人功夫不弱,想著江湖上哪好人物符合,白玉堂則是怎么看她怎么眼熟,在哪兒見過呢
伙計奉上茶點,眾人落座。
天尊和殷候進門就發現墻上掛著的一幅畫,這畫一看就是林霄畫的,看落款還是許多年前的。
林霄甚少畫人物,這幅看著像是幅小品,畫中一位體態豐腴的女子正在撫琴,琴弦像是突然斷了,那姑娘驚得睜大了眼睛手忙腳亂的樣子,十分有趣。
“白少俠許久沒見了。”月蓮閣的老板娘給白玉堂倒茶。
五爺心說果然是見過的。
身旁展昭則是微微瞇著眼睛瞅著自家耗子你來過呀果然風流天下什么的不是人家亂講的
五爺哭笑不得,問那位夫人,“閣下的確有些眼熟”
“哈哈哈,哎呦果然不記得我了。”那婦人捂著嘴對白玉堂擺擺手,“你來我家喝過酒的忘記了啊我兒請你來的,下酒菜還是我親手炒的呢”
白玉堂微微一愣,猛然想起這位長得像誰了,問,“西門夫人”
夫人笑著點頭啊點頭,“嗯嗯,叫伯母。”
白玉堂對一頭霧水的展昭道,“這位是西門藥的娘,月蓮夫人。”
展昭一聽,也覺得這夫人的確長得和西門藥很像,想了想,點頭,“難怪叫月蓮閣了,原來是月蓮夫人的買賣啊。”
西門藥是白玉堂的好友,他娘叫沈月蓮,武功不弱家底很厚,不好招惹。月蓮位夫人跟唐老夫人交情甚好,所以來吃喜酒倒是也不稀奇。
墻上掛著的那幅畫的確是林霄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