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黑也傻了,他殺的明明是豬,怎么就變成人了呢
這時天也亮了,伙計都快來上工了。
周老大怕被人看見了說不清楚,趕緊將兩筐尸體搬到了冰窖里,拿了存貨的凍豬肉上來賣。
當天晚上,周老大等伙計們都走了,就讓二黑去將尸塊丟掉。
周二黑和劉家米鋪的劉員外有些仇怨,之前周二黑打傷人蹲號子,打傷的就是劉員外的一個外侄。
本來周老大想私了,出點銀子擺平此事。
但劉員外為人正直,他說周二黑不是一回兩回了,這么下去總有一天害死人命,你個當大哥的管不了,就教給衙門管吧。所以非要報官,結果事情鬧大,周二黑就進去蹲了兩年大獄,因此懷恨在心。
周二黑也挺惡毒,他覺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與其拋尸荒野,不如嫁禍給劉員外。這事情哪怕最后劉員外不會吃官司,也會把他家米鋪名氣搞臭,以后再沒人敢買劉家米了,正好能出自己胸中惡氣。
他蹲班房那兩年,在獄中跟一個偷兒學了一手撬鎖,正好用上。
當天夜里,周二黑撬開米倉后門,挑著扁擔進去,爬上了谷倉,將谷倉的鎖也撬開,把兩筐碎尸就都丟進米倉里。
這鎖還挺難撬的,周二黑好一通折騰,這就是為什么谷倉樓梯兩側的地上會有那么大兩灘血跡。
周二黑下了梯子看到血跡,就用地上的爐灰碴子蓋了,覺得毫無破綻,得意洋洋就溜走了,等著看好戲。
果然第二天案子鬧大,米鋪被皇城軍圍了,周二黑還以為劉員外被抄家了,開心的什么似的,晚上還出去喝酒慶祝了一下。
這周二黑就是個渾人,他也不知道是誰把尸體跟豬肉調包的,只覺得人也不是自己殺的,自己無罪。
包大人聽完挺生氣,讓王朝馬漢把周二黑帶去堂上,杖打四十,收押候審。還讓周老大賠償劉家米鋪和各家酒樓因此次事件造成的損失,兩兄弟一個知情不報,一個栽贓陷害,都要按律例懲處。
另外,包大人還特地張榜給劉家米鋪澄清了一下,以免影響他家生意,跟劉員外常來常往的幾家大酒樓也都得了消息和賠償,都說不會受影響,會繼續買米,這場風波才算平息。
然而肉鋪這事件看著更像個插曲,真兇為什么把碎尸跟豬肉調包呢應該沒人能預測到周二黑會趁機嫁禍給米鋪掌柜的吧
眾人想去項莊再看看,出了書房,正碰上公孫。
公孫先生剛驗了小嫦蘇的尸體,一臉的懊喪,九王爺正勸他。
展昭等問怎么了。
公孫嘆口氣,“還記得之前小四子和小良子說小嫦蘇哭的跟笑似的么”
眾人都點頭。
“她那會兒就中毒了那個笑是因為毒性發作引起臉部忽然抽搐,我當時沒想太多”公孫皺著眉頭,“她中的是慢性毒,至少中了三天了,應該都是下在她每晚喝的燕窩里的。我們對她情緒的推測也可能不準,說她看著不傷心,完全可能是因為她情緒受到毒素干擾引起的”
公孫先生挺自責,覺得自己疏忽了,如果早點發現,沒準小嫦蘇還有救,當時給她把個脈就好了。
“另外”公孫道,“她說她看到大嫦蘇的鬼魂,可能并不是說謊。”
“是受到毒藥的影響,產生的幻覺么”展昭問。
公孫點頭,“嗯很有可能,這個毒挺厲害,應該是高手調配的。計量小能制幻,劑量大能要命。那幾個暈了的師傅,還有地牢里那九個人,都不同程度中了同一種毒。”
“那九個人清醒過來了么”白玉堂問。
“別提了。”公孫略喪氣地一擺手,“那幾個師傅中毒很輕,睡了一天基本體內毒都清除了,但地牢里那九個人中毒很重,不會死但是都傻了,很難治愈。”
眾人都皺眉,覺得這個案子并不簡單。無論幕后真兇是誰,善于用毒又辦事縝密,滴水不漏的感覺。
“對了”公孫道,“九個人里有一個是啞巴,應該就是小王說的那個車夫。”
公孫說完,就去找他太爺公孫某了,還有魔宮幾位精通藥理的老神仙,一起研究一下這個毒。
展昭等人繼續往外走,帶著妖王他們,去項莊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