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山川看了一眼錦盒,隨手就丟了,繼續擦眼淚,展昭也拿不準他知不知道錦盒里原本裝的什么。
公孫也不好當著伍山川的面給三夫人驗尸,就問小四子怎么個情況。
小四子說三夫人像是老死的。
一句話將公孫說愣了,周圍幾人也愣了,倒是那個戰戰兢兢站在一旁的郎中似乎很懂小四子的意思,一個勁點頭。
那郎中跟公孫說,“三夫人剛才的脈象,就好似是老死的人臨終時的脈象一樣,就一路弱下去,最后油盡燈枯。”
“可是”公孫打量三夫人,“不像有病啊。”
“所以很奇怪。”那郎中直嘬牙花。
小四子突然意義不明地來了一句,“她就在一個小荒村里出不來,掉到枯井里了”
小四子話沒說完,就見伍山川盯著他看。
“咳咳。”小良子將小四子拉走,到趙普身旁。
伍山川則是追問,“小神醫你怎么知道柳兒經常做這個噩夢”
“做噩夢”展昭問伍山川,“什么噩夢”
“柳兒說她小時候經過一個荒村,據說那村子之前鬧瘟疫,許多病人都被丟到枯井里等死。”伍山川回答道,“柳兒說她小時候走到井邊看了一眼,果然枯井里很多尸骸,那場面把她嚇壞了。從此之后她做噩夢就會常夢到自己被丟到荒村的枯井里,怎么喊都沒人來救她。”
眾人都皺眉,小四子看到了三夫人的夢境還是怎么個情況
“是中了幻術了吧。”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展昭等人分辨了一下覺得這個聲音好似不應該在這里出現
眾人回頭,就見趙普身后,夭長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房間里,老爺子打了個哈欠,伸手摸了摸小良子的腦袋。
“師公”小良子開心。
趙普也納悶,看自家師父你怎么來了
夭長天也仰起臉想,他跟陸天寒住在白府,剛才跟天尊他們推完牌九回家,就跟陷空島那四個小朋友一起喝了頓酒,然后就睡了。
睡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么就醒了,等明白過來,已經到了伍家這別院門口了,看到了開封府的馬車,他就進來瞧瞧。
趙普看了看夭長天的胸口,老爺子好似并不是心痛,但為什么會突然跑來呢
展昭也有些擔心,這世上能讓夭長天這顆“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的,只有陸家的人。陸天寒和陸雪兒都好好的,換句話說,白鬼王他“妹子”應該是擔心白玉堂,所以讓他來了。
“舅公。”五爺問夭長天,“你說她死是因為中了幻術”
“嗯哼。”夭長天一聳肩,“那小胖狐貍不說了么,困在夢境里了。”
小四子噘嘴小狐貍就小狐貍,為什么要說小胖狐貍
伍山川生在西南,雖然是第一次見夭長天,但白鬼王的傳說對他來說比殷候和天尊更真實。老頭趕緊過來問夭長天,“前輩覺得,內人中了很強的幻術,所以困在幻術里了”
夭長天也沒理他,就看了他一眼,神情一如既往的捉摸不定。
“可一般中了幻術,刺激一下就會醒過來啊。”公孫想起之前眾人試殷候的幻術,小四子來叫了他們兩聲,他們就都醒了。
“呵呵。”夭長天微微地笑了笑,“中了魔王閃一傻傻半年不是很正常么。”
“那么高級”眾人都驚訝誰那么強又那么閑對個弱女子用這種幻術
白玉堂也深表懷疑,鮫鮫就在屋外,如果用魔王閃,那種內力不可能沒感覺。
“性質差不多。”夭長天覺沒睡醒興致也不高,還挺不爽,那兩個打醬油的明明都在開封府,自己不來管自家小孩,要他大晚上的跑來。
展昭覺得如果三夫人真是這么死的,那也不比大嫦蘇小嫦蘇她們好多少,甚至更慘,她等于是被用自己最怕的方式給處死了,那兇手看來跟三夫人仇怨挺深。
霖夜火也問伍山川,“尊夫人平日有什么仇家么”
“呃”伍山川挺尷尬,要說仇家的話魯程云但感覺又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