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將房子一分為二,是因為空出來的那片地上,就是其中一棵紫藤的枝干和根系。
走出這所“破”宅子,走下幾級臺階,對面是另一座“破”宅子。
這座更“破”,前后都通風,跟個寬闊的門廊差不多,而且這會兒里頭還有人。
霖夜火、鄒良和南宮紀都在這屋待著。
霖夜火蹲在靠近紫藤樹桿的地方,坐在一個小馬扎上,手里拿著肉干正在喂啞巴。
鄒良靠著門廊,看他喂啞巴。
南宮紀坐在另一邊的一把椅子上,手里拿著張紙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展昭他們看著,南宮和鄒良都挺正常的,南宮一如既往的焦頭爛額,雖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八成是跟趙禎有關系的。
鄒良也沒什么異樣。
但霖夜火看著還挺委屈的樣子,坐個小馬扎扁著嘴,見眾人來了,抬個頭看了一眼,也不說話,低頭繼續喂啞巴。
展昭和公孫都問鄒良,“他怎么了”
鄒良指了指后邊那座宅子,“不是要做新的比賽隊服么,說是有兩套,要顏色差別大的,他提議做一套紅色的,結果被攆出來了。”
“那最后決定是什么顏色”展昭覺得紅隊服也不錯呀,為什么不行
“因為他們隊的袖標是紅色的啊,所以隊服只能選襯紅色的那種,初步決定還是黑色和白色。”鄒良剛才可能是吃了個棗,見霖夜火還在鬧別扭,就拿了棗核丟他。
霖夜火腦袋被棗核砸了一下,伸手揉了揉頭,回頭瞪鄒良一眼。
鄒良走過去,伸手拽拽他衣領子,說要下山去看狗舍里的小狗,問他去不去,霖夜火聽到“小狗”明顯心情好了不少,就帶著啞巴跟鄒良走了。
白玉堂和趙普又去看南宮紀,這位好容易不用陪在趙禎身邊,怎么還是愁眉苦臉的
湊過去一看,就見南宮紀正研究一張表格。
“這是什么呀”趙普伸手拿來看。
南宮無奈,“預賽參賽的隊伍。明天不是要去報名么,良辰美景算是第一次參賽,屬于新隊。以前沈元辰水月宮的隊伍一直都是前面幾位,所以不用打預賽。但這次新隊伍要踢五天后的預賽,三輪,贏了才能進正賽。”
“要打預賽啊”展昭安慰南宮,“不用擔心,預賽水平一般都不高,很容易贏的。”
南宮有些無奈地看展昭,說實話,比賽輸贏南宮一點都不在意的,他在意的是,“據說預賽場面都比較混亂,而且參賽隊伍龍蛇混雜。”
展昭想了想,點頭,“這倒是,有些球隊為了參加正賽,會耍些小手段,而且預賽裁判和維持秩序的都是睜只眼閉只眼。”
南宮繼續扶額,“怕的就是這個。”
趙普有些好笑,抬腳踹了踹南宮坐的那張凳子,“你怕什么,到時候誰惹你你揍誰不就行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趙普貌似最常惹他那個他也沒法揍。
留下南宮繼續研究名單,眾人繼續往前走。
走出這半間宅子之后,是一個更大的下坡,一段長長的臺階之后,是另一棵紫藤樹的樹干,在這棵紫藤后邊,是一所只有一層的宅子。
“原來是一間宅子分了三間,讓出兩棵紫藤樹啊”公孫仰著臉看,頭一次知道紫藤原來能長那么大。
五爺也沒說話,似乎還有別的在后頭,招呼眾人繼續走。
前方的第三間宅子并不是一間“破宅”,而是一間“矮宅”。
這宅子也奇怪,老大個屋頂,門卻特別矮,剛剛好夠一個人進,碰到個個子高點的還得低頭,感覺像是半截屋子埋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