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轉過臉,只見在小樓不遠處的一棵柳樹下,楊易鷹和沈金石正站在一起說話。
小良子也納悶,“誒他倆不是一個跟著鄂明一個跟著莫暮雨的么怎么湊一塊兒去了”
“嘖嘖”沈元辰和唐落梅都搖頭,“這倆感覺就是挑撥離間外加看好戲”
楊易鷹和沈金石說了句,看到對面樓里的白玉堂和霖夜火,兩人就不說了,分開走到了兩頭。
這時,鄂明和莫暮雨都從小樓里走了出來。
他倆因為是第一個發現尸體的,所以剛才捕快也問了話,兩人交代了自己的住處,就先回去了。
鄂明走出來,披著個毯子一臉的晦氣外加狼狽,跟楊易鷹一起朝南走。莫暮雨相對來說比較輕松,而且鄂明比他倒霉多了,他也有些幸災樂禍,跟沈金石有說有笑地朝北走了。
五爺暗暗搖頭正所謂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這幫江湖人,仁義都是嘴上,心里全是算計。
這時,展昭也終于離開了屋頂,順著梯子回到了三樓。
打開三樓的柜子,里面堆放了幾個竹藤編的箱子,展昭提出箱子,就聞到一股怪味,打開一看,里面有好幾件血衣。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干涸,發黑發硬,帶著一股發霉和腐臭的味道。
展昭有些嫌棄地合上箱子,又去一旁打開一個樟木箱,里面有一些沒有血跡的衣服,看來是“錢老板”平日換洗的。
箱子后邊有個屏風,展昭繞過屏風,就見放著個浴盆,盆里沒水,但浴盆四周以及地上有很多劃痕。
展昭根據這些痕跡,基本能推斷出,那些死者應該是在這個浴盆里被兇手按著頭淹死的,西湖只是拋尸的地方。難怪死者身上有那么多骨折的痕跡,兇手的行兇手法相當的殘忍。
展昭皺眉,看了看緊閉的雙層琉璃窗這么密閉的構造,除了安靜之外,屋外的人也聽不到屋里的聲音,即便那些被他殺害的死者呼救或者慘叫,外面也聽不到。
展昭還注意到,樓上樓下,這小樓里沒有廚房,而且生活過的痕跡也很少,似乎那個錢老板租下這樓并不是為了居住的,這里只是一個他犯案的場所而已。
殺了那么多人只是為了取眼么亂葬崗那么多尸體,不嫌臟跑去挖不就行了哪怕買通衙役或者執行死刑的劊子手,養弄眼睛有的是辦法,何必殺人呢
這么大費周章,就為了制造二樓的那個祭壇么圖什么巫術邪教
相比起展昭,在二樓的公孫“工作量”則是要大很多。
公孫先生先詳細地用紙筆畫下了那個祭壇,然后親手一樣一樣拆下祭壇。每一樣都保存好,收進盒子帶回衙門,特別是那兩個木雕。
公孫先生,加上包大人和秦大人都是飽學之士,見識也很廣博,但三人沒一個知道這是一種什么祭祀,那兩個雞身人頭的木雕更是聞所未聞。
公孫拿起那個放在中間的銅制小臺子,想著心思。
趙普問,“怎么了”
“這個臺子上,可能放著什么東西。”公孫無法確定,將臺子也放進盒子里,讓衙役都帶走。
最后,二樓的可疑物品都清空了,眾人避開那個樓板中間的窟窿,打開了柜門,小心翼翼地將那具無頭的骸骨搬了出來。
打開柜子,眾人才發現那尸體是用鎖鏈困成粽子狀的,身上穿著灰色的衣服,胸口有大片血跡。
公孫盯著平躺著的尸體發呆,樓下,赭影幫忙把剛才那個人頭拿了上來,放到尸體的腔子上。
公孫有些想不通,“奇怪啊,為什么那么多血這個血看著不是死者本人的。”
展昭也從樓上下來了,看到尸體,說樓上柜子里好多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