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每年到了新賽季的備戰期,國家隊會對媒體開放一次,該日程一般是隊測或體測,臨末也有采訪流程。
今年媒體公開日定在八月初,通知已經早早貼在公告欄上。
不過司空夏的升組公布后,隊測已經不是隊員們討論的點。
“我在她這個年紀,還在國內賽青年組打轉。”
林南煙滴卡進女生宿舍樓,后面駱子悅看著手機頭也不抬應道“差不多,我當時只想著拿到冠軍賽獎牌。”
林南煙笑著搖搖頭,回憶起她當年連續兩屆拿到國內錦標賽冠軍,每個人都說以后大有出息。
才三年而已,她已經沒辦法再站上國內賽的領獎臺。
譚綺美在后頭聽她們聊天,慢慢開口道“那她今年應該不會占用東道主名額吧”
“不會啊,正常都會指派兩站。”
“明年就說不準吧。”譚綺美快走了兩步樓梯,越過了她們兩“世錦賽排名前十二名才有兩站,你覺得呢”
林南煙和駱子悅相視一眼。
她們幾人隨著年齡上漲,競技實力下降,排名已去到無資格參賽的二十四名開外,唯一有希望參加a級賽事,只有大獎賽的東道主名額。
如果司空夏明年地位不穩只有一站指派,那東道主名額就緊張了
“還是早做打算,陸教練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再用我們。”譚綺美扯出一抹假笑“明年那三個小的都升組,你們就等著退役吧。”
譚綺美不耐煩的打開宿舍門,把自己摔倒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幾秒后,微信新消息提示聲響起,她抓起來看了一眼,是朋友發來的新聞截圖,詫異的問司空夏是不是真的升組了。
新聞標題上“華國女單一姐”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明明她這大半年都那么努力了,為什么那些媒體人還要那么吝嗇,從來不給她一姐的名頭
那司空夏不過是剛升組,前途未知,居然就迫不及待冠上這個頭銜。
譚綺美想起以往關于自己的新聞報道,從來都是一姐后面加個問號,頓時氣的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隨著宿舍外陸續傳來嬉笑打鬧的聲音,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床頭柜上。
柜子放了一些護膚的小物件,但在雜物深處,卻放了一個通體漆黑的木盒子,金屬扣是密碼鎖板面。
她看著盒子良久,伸手拿出放到床上。
輕輕的,里面傳來了玻璃相碰的清脆聲。
波卡恩,莫特里爾,市中心滑冰俱樂部。
學習編舞進入最后的磨合階段,七月也即將走到底。
司空夏聽說考斯滕也由霍伯特一手包辦,休息時間問了一句。
“本來準備打版了,但我找到一個非常漂亮的新面料,打算再改改。”霍伯特高興的打開平板電腦,把圖片給她看。
司空夏湊過去看了一眼,純粹被面料閃到“哇”了一聲。
根據霍伯特介紹,新面料是面料以網布繡品壓皺的工藝制作而成,綿密的網布是霧藍色做底,精細的皺褶間是細微的藍色亮片。
看似繁復的工藝卻一點都不厚重,反而非常輕薄,面料還具有一定彈性、纖維不容易斷裂的特點。
打版之后,他還要在之上繡如撕碎般、一絲絲一縷縷的白云刺繡,最后再進行手工縫合水鉆。
“整體的設計概念就是藍天白云的感覺。”霍伯特說道。
“很漂亮”司空夏看著手繪圖,已經能想象出成品有多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