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夏點了點頭,本來想直接去更衣室,但可能師兄臉上的頹然太明顯,便下意識道“師兄要吃水果嗎”
冰場邊的凳子上,司空夏伸著腿舒舒服服啃著蘋果。
盧景輝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個雪梨,笑道“我以為你們女生都切好放在飯盒里吃呢。”
“有空的話就切。”
“上次打飯的阿姨說準備出一個水果拼盤,你可以去提一下,就不用自己買了。”
“那不錯啊,飯堂出的話還是洗好切好的。”
水果的話題到此結束。
司空夏咔嚓咔嚓咬蘋果。
說起來,論男單選手,她和何永安接觸的比較多,其他人,就算大家都在一個基地上訓練,偶然早訓、上冰會撞到一起,但正副兩個冰場隔著,也很少打招呼。
不過今天主場館要隊測,女單在副場館訓練,她太不習慣了。
可能因為擴建面積有限,副場館稍微小了一點,一兩個跳躍就能頂到擋板,節奏都把握不好。
但那邊好像一直有人在加訓,她也不好意思更換場館,剛才去拿水果,也存著想看看那邊還有沒有人的心。
“師兄就自己一個人加訓嗎”
“是啊,華國杯快到了,訓練方面不是特別滿意。”
盧景輝在大獎賽只有一站,十月份的倫亞比分站賽排名第八,而這次華國杯主要是競爭主辦國的名額。
不太妙的是,剛結束的隊測讓隊友給壓了一頭,他反而落后一分拿下第二。
作為男單一哥,不管是面子還是情感上,都不是令人愉悅的事情。
“有時候都不知道,要怎么訓練才能穩步提高。”盧景輝估計也郁悶的狠了,不知不覺在泛泛之交的師妹面前說起心里話。
可能因為論實力,師妹可以吊打整個國家隊,才讓他坦然的把這些話說出來。
一哥的稱號是榮耀也是壓力,升組兩年一點成績都沒有,上賽季世錦賽排名第十五,沒有比前輩低當然也沒有前輩高,就是維持差不多的水準。
比起女單的輝煌歲月,男單一直平淡如水,是淡到提起國內男選手別人只會第一時間想到雙人滑男選手的程度。
更難的是,上賽季何永安強勢出現,盧景輝被回回猛壓,可以說,如果對方有機會升組,就沒他什么事兒了。
今年,褪去適應期的隊友也逐漸發揮實力,他又又又一次被壓著。
加訓時越想越郁悶,隊友的竊竊私語就好像嘲笑落在他頭上,這才把自己甩在擋板上頹廢了一會這么巧就被司空夏看到。
司空夏聽后倒坦然的一笑“有這種穩定提高的訓練方法話,華國就是金牌榜第一了。”
盧景輝也笑了,道“至少不要往后倒退啊。”
“這個嘛,我也會倒退啊。”司空夏把果核丟到垃圾袋里“解決辦法是我會一直加訓,訓到吐為止。”
盧景輝聽過師妹“走火入魔”的威名,心中有些觸動,便道“這賽季,你的教練有成績要求么”
“有,爭二保四。”
這么高的要求
盧景輝只聽說雙人滑有這種要求,其他項目前六都算是很高要求了,便感嘆道“那你完成的很好啊。”
弗勒爾分站賽第二,是他連想都不敢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