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才道“早睡早起,記得集合時間啊,別誤了時間。”
“知道了,領隊師姐晚安。”
司空夏一邊應著,一邊插卡進入房間。
關上門,她抬手伸到眼前,松開手,那燦爛的銀牌便在眼前輕輕晃動。
一把年紀還那么幼稚她心里這么想著,但不妨礙臉上露出了狡黠笑意,笑瞇成一道彎月嘍。
第二天,決一勝負的緊張賽事,從冰舞開始。
華國派出的兩個冰舞隊伍,在十個隊伍參賽數量下,分別名列第六、第九。
冰舞不是華國強項,強者都在弗勒爾和波卡恩,批發般一個接著一個冒,獎牌榜大頭基本被這兩個國家的選手霸占,剩下的國家選手喝點湯的情況。
今年冰舞隊做出改變,把頗有天賦的小苗送去國外培訓,這次短節目獲得第六名的,就是留洋歸來、升組后第一次參加分站賽的新人隊伍,今年才十八歲。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開端,證明國內只是缺乏師資力量,只要彌補了這一項,冰舞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至于排名第九的是隊內老將,已經攜手走過一個冬奧會周期。
冰舞儲備選手方面比較弱,比女單還要獨苗苗,畢竟女單還能每年間歇性出一位新生代表,雖然很快如流星閃過,但起碼儲備力量是有的。
在經過人員變化,比如選手自己拆隊出不了成績心灰意冷退役、看不到希望退役回去讀書的。
剩下的,只有這一隊老將成為上個冬奧會周期的唯一一個隊伍。
如今度過了漫長無人在意、無成績的時期,趁著如今花滑隊年景好,隊內也打算經費再充足一點就送他們出去外訓。
也算看到出頭之日。
此時,司空夏在十一點完成了自由滑o,便和陸教練打報告說想去看李樂萱的比賽。
女單自由滑在晚上八點開賽,時間寬裕一些,不知道教練會不會同意。
忐忑的等了幾秒,陸云蔚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干脆道“可以,去吧。”
“謝謝教練”司空夏樂的差點蹦起來。
“對了,這個給你。”陸云蔚從袋子里掏了一下,拿出了一部蘋果3gs手機。
司空夏愣了一下,這不是她的手機么“這要還給我嗎”
“我想你已經懂得,如何控住情緒了。”陸云蔚溫聲道“你控制的很好。”
司空夏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又沒辦法說出來。
升組這段時間以來,自我情緒的漫長拉扯與壓制,在這輕飄飄的一句話里,被通通歸為被肯定而驟生的力量。
“謝謝教練。”
“去吧。”陸云蔚輕笑一聲,揮了揮手。
司空夏懷著一股沉甸甸的什么走向休息室,想要傾訴什么,便趕緊按下了開機鍵。
屏幕紋絲不動。
又試圖長按了一次屏幕依舊紋絲不動。
不是,這手機沒電和磚頭沒差呀
司空夏望天,她怎么感覺又一次被教練的五指山牢牢壓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