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劑檢測結束后,天色已晚,場內燈光熄滅了大半,華國國家隊算是最后一波出場館了。
他們站在場外臺階上等大巴接送,剛好也看到千京隊伍在不遠處等大巴接送。
“嘿,恭喜,短節目拿下第三名。”
司空夏抬手和暮羽哲也一擊掌“也恭喜你啊,短節目第四。”
他們兩人都脫離了隊伍站在稍中間的位置閑聊,反正這會正無所事事。
“第四就不用恭喜了吧。”暮羽哲也開玩笑道。
“為什么不”
恭喜第四可不是反諷,主要男單出成績普遍較慢,排在暮羽哲也前頭的,無一不是大魔王。
劉易斯、田村太和、羅布達倫這三人豈能好惹
都是手握各種金牌、頭頂各個頭銜,甚至還有參加過冬奧會拿過名次的,他能在這種夾擊下獲得短節目第四,并且全程穩定發揮,已經是非常了不起。
而且在外人看來,他作為剛升組沒兩年的小將,已經拿過分站賽金牌、四大洲銀牌,現如今還能順利進入總決賽、與狀態大開的各方大佬同臺競技,已經可以稱之為新生代小將優秀模板了。
暮羽哲也搖搖頭“只是覺得,我可以表現的再好一點吧。”
司空夏啞然一笑,知道他不是對排名不滿,只是一種強烈好勝心在作祟,便道“你夠努力啦,不過明天也要繼續加油,這么說,總決賽后還有四大洲、世錦賽,還能沖一把。”
暮羽哲也“是啊,時間過得好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才能有兩場賽事的名額。”
他在千京雖是強化選手也歸于一線檔位,但想要四大洲、世錦賽都有名額,恐怕得再拿下幾個金牌才行。
司空夏“你們什么時候比全國錦標賽”
“大概二月頭吧,你們呢”
“我們也是。”
千京的全國錦標賽是決定四大洲、世錦賽選手派遣名單的重要賽事,華國自然也不例外。
本賽季華國錦標賽也改為二月份舉辦了,不過依照女單的條件,一般過了isu標的最低技術分都能排在前排,競爭力度小。
“可你們女單,今年世錦賽還是只有一個名額吧你有競爭對手嗎”暮羽哲也隨口問道。
司空夏微微一笑“沒有。”
暮羽哲也忽覺自己問了一個無聊的問題。
她都已經在國際賽上取得如此成績,國內賽怎么可能還有對手,只有一個名額的話,肯定只有她去也只能由她去。
又想到她已經拿了小獎牌,半步跨上了領獎臺,也不由生出要逐漸被追上的感嘆,她這才升組第一年呢,他也要繼續努力才行。
閑聊了十幾分鐘,接送大巴才姍姍來遲。
回去的路上,司空夏還抽空編寫了郵件發給霍伯特老師。
大概就是問他明天幾點到體育館,還有關于賽后喝一杯的邀請,沒說關于編舞的猜測,只是點名到時候可能會到場的選手,然后問他有沒有興趣來聚一聚。
一直到她回到酒店,霍伯特才回了郵件。
他說明天中午就到,還開玩笑說讓領隊準備給他讓座,他勢必要坐上等分區,如此才開始回答邀請問題,說賽后喝一杯沒問題,最近太忙都沒時間和朋友去喝一杯,剛好可以慶祝一下演出順利。
司空夏伸手關了房間全屋燈光,快速回復郵件很可惜的告訴您,只是去喝杯咖啡或者蘇打水,那就這么說好了,明天見吧
噢這太無趣了不是嗎明天見,晚安
她笑了笑,關掉手機準備入睡。
而在這靜謐的夜晚里,想到明天一睜眼,那無聲而浩大的硝煙就迎面而來,心臟又不由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