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個跳躍都那么順利,司空夏便加速壓步繞了半圈,準備練后外點冰跳三周。
只是在瞬息,她內心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完成好這跳躍。
遲疑之下,她的速度稍微一緩,但長期練習之下的身體機能已經完全準備好,猛然之間,她已經左刀齒點冰,右后外刃瞬間起跳。
“刷拉”
司空夏起跳的瞬間就感覺到不對勁,完全沒有昨天跳躍的縮緊感果不其然,右腳一落地時,頓時便覺得刀刃抓不住冰面,腳下一滑,瞬間重重摔倒地
“嘭。”她撲倒在地時跳躍的力量還沒卸,暈頭轉向差點撞上擋板。
剛好在擋板外面經過的工作人員都被嚇了一跳,嘶了一聲,如果不是見到司空夏坐了起來,恐怕都要問一下有沒有事了。
司空夏皺了皺眉頭扶著擋板站起來,雖然吧,她早就做好了摔倒的準備,但是真的撲倒在地面上,屁股還是生疼
她心下嘀咕,沒想到一轉頭,剛好便看到一道黑影在她面前迅速滑行而過,一個銜接進入后流暢的的跳出了后內點冰三周跳,啪的一聲,干脆落冰。
對面的擋板外,穿著紅白外套的國家隊教練鼓了鼓掌,神色挺滿意的。
那是莊慧月
之前師姐說她是競爭對手,說實話,她本人沒有多大的概念,畢竟她現在腦子里也只是融合了部分基本記憶。
現在看著一個流暢的跳躍,忽然之間,司空夏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說不上是什么奇怪的感覺,就像昨天,她對花滑一竅不通的小白也能通過軀體記憶而渾水摸魚得到了短節目第一。
在半夜夢醒的時候還想著一定要拿到冠軍而完成原主的心愿,今早更多的是在擔心自己能不能把跳躍給完全復刻下來。
但是現在,她忽然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知,她所在的位置,無一不是各個省隊的優秀人才,就算是有覺悟有信心甚至有實力,但能不能從這里擠到最高的位置上,還是未知數。
就像是某種浮躁的心態一下子被掃清,司空夏呼出一口氣,拍拍身上的碎冰,重新滑行。
無論結局是什么,她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要努力做好
“鄧教練”
鄧霞義忽然醒悟“啊”她一回頭,發現找她的是國家隊的熟人,笑道“這不是席教練么,你的事情忙完了”
“看什么那么入神你手都是墨。”國家隊的教練員席思遠,在隊里負責指導滑行。
鄧霞義低頭一看,手指果然都是墨水,便把鋼筆放下,抽了張紙擦拭“嗨,除了看那幾個小兔崽子還能看誰。”
“3t摔了你就那么緊張”席思遠打趣道。
“你底下的平地摔了不緊張”鄧霞義白了他一眼“去去,我還忙著。”
席思遠反而擰開了一瓶礦泉水,背靠著擋板喝了一口才道“冠軍賽結束之后,國家隊里要引進幾名女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