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她幾步走出大門,就看到司空夏貼著墻根而站,一副想跑但來不及跑的樣子,那眼神游離的,顯然什么都聽到了。
“”
氣氛尷尬中又略帶一絲微妙。
兩人相顧無言的回到三樓房間后,秉著年紀大先暖場的想法,司空夏便開口問道“怎么回事啊”
比起莫名其妙成為爭吵的導火索,莊慧月幫她說話才是真的令人驚訝,要知道在幾個月前,她們兩人還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的關系。
不過幸虧這次沒吵起來,在比賽前隊友間還鬧矛盾,陸教練肯定要給她們好看。
莊慧月靠在單人沙發上把玩手機,應用軟件打開又退出,動作神態都流露出一絲心虛“我就看不慣她那樣,說了兩句而已。”
實際上,在爭吵前氣氛還是良好的。
當時孫文倩抽噎的說她想在體能充足時,試試能不能完成定級4的所有條件,但沒想到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冰面的糟糕程,第一個蹲踞旋轉的薄餅式姿態,腳就扭了一下,導致后面腿部力量支撐不了,到了旋轉的第二個姿態才措不及防落地了。
突發的身體情況的確沒辦法,裁判沒給零分也真是手軟了,最大的問題還是惡劣的冰場條件,于是她們就開始罵舉辦方什么的。
但誰料孫文倩冒出這么一句不合時宜的話,才引發爭吵。
“說的好像我們都欺負她似的,明明就是自己想用旋轉拉高分結果搞砸了,她非得這個時候沖定級,教練不罵她罵誰。”莊慧月撇了撇嘴。
原來是這樣司空夏也有點無言以對。
想了想,要是她在現場可能會以“小孩自憐自哀的話語罷了”來讓自己不要和對方計較吧,雖然心里肯定會不太舒服。
“謝啦。”司空夏找出兩根真空包裝的水果玉米,遞了一根過去,笑道“給你,饞了很久了吧”
莊慧月接過玉米,嘴角上挑的哼了一聲“哪有,我媽也給我買了好吧,還沒送到而已。”
“哈哈哈,好的。”
莊慧月用牙齒咬開包裝,含糊的說道“我是搞不懂文倩的想法,這又不是誰的喜歡就能登上領獎臺的事,自己旋轉都炸成煙花了,被罵難道還是我們的錯”
司空夏本想回答,但這話似若觸動了一些久遠的心事,茫然地出了會神,才說道“可能有些人就是這么想的吧,把錯誤歸于別人。”
莊慧月隨口道“誰啊,難怪你都不生氣,原來早遇到過了。”
司空夏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有點過來人的感覺,不知怎么的,本來關于過去她是不想再說,但現在提起也覺得沒什么了。
“我以前有個和我一起練花滑的朋友,她也是這樣。”
莊慧月想了想道“在省隊嗎不會是你師姐吧”
“不是,是進省隊以前的事情了,俱樂部里認識的。”司空夏搖搖頭“她當時水平和我差不多,后來我被挑選進去了省隊,她就覺得是我走了關系進去的,然后”
輕描淡寫的話語里,其實有著很多午夜夢回的不解與委屈。
一同考上舞校又到了同一個舞團的朋友,在“首席”面前背叛快的就像一座沙堡,頃刻間就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