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游離于挨挨擠擠熱鬧非凡的族群外,還是清冷的淡漠
單足變刃迅速滑行,半場蓄力,只聽那深重的低音猛然一擊,她右足狠狠的一點冰,內刃猛然起跳,瞬間在空中旋轉三周,啪的一聲重重落地。
好像都不是,應該是一種更特別的氣質。
陸云蔚忍不住用力按了一下擋板,很好,3f內刃沒有問題。
再看她接下來的夾心跳,理智的沒有選擇難度進入,而是短邊壓步直接就上了,雖然落地稍有瑕疵在冰槽上卡了一下,但幸好沒摔倒。
一邊科斯則拇指抵著嘴唇,中不住叨念,情緒再壓一點,再往下壓一點。
隨著清脆靈動的鋼琴迅速摻入,司空夏保持好平衡,雙足屈膝一壓,閉式莫霍克輕輕一踢,以蛇形的滑行軌跡提速變刃。
定級步法姿態不斷變換,冰面留下一連串大大小小的弧線,仿佛可以看到湖面起了波瀾,它們三三兩兩的分散開來,或是互相梳理羽毛,或是在柳枝下竊竊私語。
那停駐在原地眺望遠方的,它又在想什么呢
音階霍然一抬,司空夏蹬冰一躍,頓時向前一個大跳,落地后順勢一連串捻轉步把氣氛帶到頂峰
啊,我好像知道了。
她雙臂霍然展開,單足一抬,高昂頭顱,從容目視前方,提刀燕式步優美的劃過一個大弧,巡邏半場。
如果說之前演繹的天鵝是具有攻擊性的,那么在歲月的沉淀之后,就變得更為內斂。
它會在浮波中乘風而游,堅定的目視前方,就像那淡然如水的優美旋律,徐徐而進,不急不躁。
只是當抓住這一點得之不易的感悟后,節目后半段已經到了尾聲。
潺潺流動的琴聲轉而被小提琴的聲調所代替,最后的連跳喻示著黃昏已至,悠長的音色就像金色的斜陽落在了粼粼湖光之中。
司空夏舒展身姿,帶著上肢動作連續做了三種不同弧線的夏賽步,過度到冰場中央后,才轉身進入了最后的慢速的雙足直立交叉旋轉。
停駐而立的天鵝張了張翅膀踏水而起,伸長頸脖朝著天空飛去,一連串琶音清脆動聽,湖泊頓時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漣漪。
直至大地剎那通紅,層巒的晚霞漫天映入,她踩刃回身張開雙臂緩緩落下,完成了最后一幕。
抬眼,心中一片清朗。
原來是這樣
司空夏彎腰大口喘氣,卻遏制不住明朗的笑容。
原來除了完美cean一場外,還有另一種方式能獲取巨大的滿足感那就是與滑曲隨心而動的融合。
進入了曲子所賦予的情感,然后再詮釋演繹出來。
她對于這首滑曲的感悟雖然只是抓住了一個小尾巴,但是能有這樣的體驗,簡直有了打開新世界的感覺。
踩刃站好,司空夏屈膝朝著四周致禮,臉上的人燦笑,叫人一看就知道心情極好。
她轉身朝著等分區滑去時,身后幾名冰童象征性的上來轉了一圈,不過也還是兩手空空的下了冰。
“噢司空,你實在太棒了”科斯空等司空夏和陸云蔚擁抱了后,才一臉贊嘆的上前。
司空夏笑著回擁,只是借著他避開鏡頭后,倒淺淺的皺了一下眉頭,后續手扶著擋板套上冰刀套,才慢慢的走向等分區。
鏡頭剛轉開,陸云蔚就低聲詢問道“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