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冰迷來說,司空夏的阿克塞爾兩周跳就是心中的白月光,她標志性的內勾步難度進入,也是冰迷當初能發掘并且牢牢記住司空夏的起源。
縱然她現在逐步有用三周跳來代替兩周跳的傾向,但也不妨礙冰迷們對兩周跳的滿滿欣賞。
熱烈的掌聲響起又三秒停止,司空夏面帶笑容輕輕一躍,以后滑燕式步過渡。
轉而,待姹紫嫣紅的晚霞盡落,黑幕降臨,山上狂風大作。
當時開闊視覺的山景都變成了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惡魔。
風聲嗚呼,蘇菲四下找尋能避風的地方,終于,黑夜中一個龐然大物在她不遠處走過,鳴笛的聲音仿佛也成了路標。
司空夏順著音樂的流淌,加快滑速向前一個華爾茲大跳,然后把刀刃一橫,單足微抬,迅速而流暢的在冰場長邊單足滑行,表達著登上城堡的那一幕。
就像是電影展現出那樣,她閉著眼睛按住帽子,鵝黃色的裙擺被風帶起,褐發辮子上下晃動,在音樂的烘托下,畫面生動而形象。
齊奏的倉皇慢慢平息,當蘇菲進入了城堡,風聲的怒吼也不過是一場奏樂罷了。
她捻轉加速,敞開手臂進入這大段的編排步法。
蘇菲在移動城堡里的那段日子,是內心前所未有過的平靜。
沒有戰爭的陰影,只有溫暖的灶火;沒有支離破碎的喧囂,只有干凈的地板。
有著洗衣粉清香的衣服晾了一排,她坐在咯吱聲響的木椅上,心情平靜的看著陽光穿透厚厚的云層。
它洗盡鉛華,落在琉璃般的海平面上,雪山高聳,一些是如此的寧靜與美好。
和緩輕盈的琴音中,司空夏踩刃停下,雙手交疊抱肩,擺出結束姿態。
“啊啊啊”
“太棒了”
掌聲雷鳴,歡呼熱烈,她笑著朝四個方向的觀眾席行禮,尖叫聲久久不停。
當朝著場外滑出時,聚光燈漸弱而消失,她往后一看,還能看到閃爍的熒光在觀眾席上出現,在這櫻花粉的冰場上,熱烈的如同仲夏之夜。
“下一位出場的選手來自”
背后的表演還在繼續,司空夏扶著擋板踩在軟墊上,正撓著被夾子扯的頭皮癢疼的頭發,工作人員忙把手電筒移過來照亮她腳下的路,連說幾聲小心。
她低頭一看,原來后一位出場的雙人滑選手,他們帶了一些道具放在邊上小軍鼓這是什么神奇的道具。
大概是視線停留了好一會兒,雙人滑的女伴就走了過來,笑贊道“你的藝術表現力太精彩了,我很喜歡。”
男伴也說了一句“我覺得有一種古典的美感,你是學了很多年芭蕾吧”
司空夏認不出對方是誰,羞澀笑笑道“是的,我學了很多年。”
“難怪,你很像弗勒爾的小女單,但你的表現力要更成熟一點。”
弗勒爾的選手不管男女都會學芭蕾,俱樂部的課程還包括了各種現代舞,舞蹈能讓他們上肢控制的更好,一般不會出現亂揮亂甩的觀感。
在場外聊了幾句后,司空夏就回到了后臺休息室。
休息室里都是已經表演完畢的選手,這里會比場外要暖一點,大家就在這里等結束舞的開場。
“潔瑩,你幫我把帽子取下來吧。”
帽子好看是好看,但真的太耗頭發了,一場表演滑下來,她帽子沒被甩掉,頭發都被扯掉了好幾根
龍潔瑩幫她把夾子取出來,不夸張的,她整個痛苦面具,頭皮十分酸爽。
“你下次還敢戴嗎”龍潔瑩不厚道的直笑。
“看服裝老師肯不肯改吧”
聽說重改服裝還要補修改費,偏偏賬單走的是隊里的錢,那她改一個帽子修改費用估計不多,要隊里出好像又麻煩了點,所以這還是個難題啊。
兩個小時轉瞬即逝,所有選手摩拳擦掌等待結束場的齊舞。
那一刻的齊舞是放飛的,隊形早已不復彩排的整齊,跟不上動作或者和旁邊的人磕到一起,但任意的一件小事都能讓他們笑出聲。
這是演出的最后狂歡,明亮的燈光下,選手們都是笑容滿面,輕松自在。
而幾乎所有觀眾并不憐惜自己嗓子,尖叫聲久久不停歇;當然會有人愛惜自己的手掌,晃動拍手器的響聲能讓旁邊的人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