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現在才面對自己輸了的事實,布好棋局卻一子未落。
瞬間撕裂心靈的難受,喚醒連城璧被方應看蠱惑的心,他的所作所為到現在,只是讓海淼越發的討厭自己。
海淼扭過頭不看連城璧,他現在是個站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人,不是陪伴自己長大的角色,輪不到她顧及其他多余的東西,去想對不住他去憐惜他。
是他自己要喜歡上她的,喜歡一個早有心上人的女人,她是感激武俠里這些俠客,陪伴自己走過無數艱難的時光,但這些都是她個人的一廂情愿,若是再顧及這些多余的情感,總會傷到自己真正在乎的人。
人想太多了,這不想錯過,那也怕傷著,最后沒有好結果的只是自己,她不能再在同一個坑里再跌倒。
“叩叩叩”
門框上被人用指節輕扣出聲響,來人是無情。
他提著食盒,里面裝著海淼的湯藥,她可不能斷了這治療心病的藥物,她自從服藥以后,自身情緒變得穩定許多,再喝一段時間,就可以嘗試著改變藥方,去掉助眠的藥物了。
他們對視一眼,沒有言語,卻很默契,連城璧看見無情恰到好處等海淼喝完藥,就從袖子里摸出一塊糖,時間掌握得精準,想必是這樣做慣了的。
“我我走了。”
連城璧明白自己這段時間,全是在做荒唐的事,他心里再難受,步伐也并不凌亂,他和無情告別后,離開了神侯府。海淼看著連城璧的背影,平靜地想,這樣是最好的事情,你不要再帶上任何的感情對我,這樣以后我們對上后,我也再不會心軟。
連城璧在這次談話后,似乎帶著無垢山莊的勢力從京城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是真走了,還是蟄伏在暗處,連他的合作對象方應看都找不到他。
汴京里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的戰爭一觸即發,雙方都明白大戰時分已經到來,他們是免不了要有一場大戰,來解決雙方的恩怨。
楊無邪已經查探清楚,白愁飛是想左右逢源,看有橋集團和六分半堂誰給他的籌碼多,他選擇偏向六分半堂一些,是因為雷純打動了他。
本來白愁飛是不應該死的,他這種人骨子里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韌勁,端看他這些年幾起幾覆,就知道他是不會放棄對權勢的渴望。在失敗的地方重來,顯然不符合白愁飛干一次換一個地方的個性,他一直靠著自己徒手搭梯子攀登,且不會落腳在同一個損壞的地方,在通往巔峰的路上,他只在乎成功,至于路上過得好不好不在他的考慮中。
蘇夢枕明白了,是美人計。
純兒
蘇夢枕看著窗外的飄雪,淡淡地對楊無邪說“戰吧,該有個了結了,這一切。”
“是,公子。”楊無邪的聲音帶著顫抖,不是害怕,他是激動,早知道會有那么一天,當這一天真真切切到了眼前時,楊無邪只覺得內心熱血沸騰。
決戰的時間就在三天后,地點就定在楚河鎮子,這個交接點上,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要一決雌雄
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海淼卻安靜的待在無情的小樓中,機械地重復著暗器的拼接工作,確保自己的動作足夠熟練,她是要去幫助蘇夢枕的,畢竟現在劇情已經脫韁亂奔,花無措還沒有解決呢,蘇夢枕絕不能死去。
現在海淼的心里想的和王小石所想的一樣,世上誰是英雄,誰定下評判英雄的標準,你是我是或者我們誰都不是,更或許一輩子也做不了英雄,但她愿意助真英雄者成英雄
神侯府雖然是金風細雨樓的盟友,但涉及這種幫派斗爭時,他們也是不能下場插手的,不然朝廷另一方勢力也插手其中后,就不合道義了。
無情和諸葛神侯在那天會去旁觀,但絕不能插手,所以無情只能盡可能教會海淼如何使用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