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淼身上的鱗片被冷血這句話嚇得炸起來,他怎么突然來這一下,咳、其實也不是不能叫的,海淼的臉霎時間通紅一片,略顯得有幾分不知所措。
她用尾巴拍打了幾次水面,笑道“你先帶霍天青在岸邊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就和你走。”
海淼把霍天青丟在岸上后,立刻轉身回到別墅打理好自己,然后取出銀票封了一個大紅包,拿在手上走出來。這時霍天青已經被繩子捆好倒在地上,離他不遠處還有一大灘嘔吐物,明顯是因為他在水里收到的顛簸不少。
海淼見他被捆得扎實,人也還在迷糊著,抓緊機會走到冷血身邊,把紅包塞進他手中,不顧他的推辭“這是給你的改口費,快收著,都叫我嫂子,弟弟別客氣”
冷血拿著這紅包,像是拿著塊燙手的鐵,半晌后紅著耳根說道“謝謝嫂子。”
他是真沒想到,聽追命的改口后還有紅包拿,不過嫂子算是長輩,收了應該是沒關系的,辦完事情再和大師兄說一下。
這一聲聲嫂子,把海淼叫得美得找不著北,當即封的紅包是最大的。
冷血拖著緩過來的霍天青,兩人飛快趕到峨眉,正看到峨眉人士和無情氣氛僵硬,海淼還是第一次看見無情生氣的樣子,面上冷如寒冰,帶著刀鋒般的寂寂,嘴角帶著的微笑透露出幾分譏諷,眼神既傲又孤。
站在他對面的三英四秀,漲紅著臉額頭上的冷汗是止不住的往下淌,高下立判。
海淼和冷血走到無情身邊,冷血把霍天青往地上一丟,拔出了劍,海淼在空氣中又再度升起了水墻,兩人都自動的擺出架勢,站在無情身邊,冷冷地看著對面的幾人,因為他倆都知道無情輕易是不會動氣的,除非峨眉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無情冷冷地說道“獨孤一鶴早已離開,你們為什么還在這與我窮耗,早日說出他的下落,也別耽誤我辦案,免得大禍臨頭拖累峨眉派的聲譽”
馬秀真作為大師姐,上前一步厲聲說道“平白無故要抓門派掌門人,神侯府必須給我們一個道理”
啊,她出來把話一說,海淼便明白無情為什么這樣生氣,按照他為人處世的風格,想必最初的時候一定是禮貌客氣的出門,哪知道獨孤一鶴早已金蟬脫殼跑掉了,留下幾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徒弟在這里拖延時間,仗著的也是無情不殺無辜之人。
海淼先是呵了一聲,才開口說道“那你說說你們掌門為什么要跑”
“別忘了你們峨眉派的祖師是誰,要是獨孤一鶴惹的是江湖恩怨,也用不著神侯府出手,一個亡國大臣潛伏峨眉,為的是什么你到給我辯一辯”
“你們既然在這給我胡攪蠻纏,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們師徒狼狽為奸”
“你”馬秀真是沒見過這樣,她說一句,她就敢懟三句的女人,一時氣得臉色發青,但海淼問的那些話,她也答不出來,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師父獨孤一鶴去往哪里了,她只是聽從師命拖住神侯府的人。
海淼見她答不上來,繼續陰陽怪氣到“我說呢怎么不見他來,別是丟下你們背黑鍋,自己飛遠去了,怎么不回答我的問題,難不成嘴上銜住嚼子了么”
“門派就高人一等,不是大宋子民了不成”
聲聲句句的質問,問得馬秀真啞口無言,見師弟師妹們全部望向自己,馬秀真此刻也慌了,但她心里還是信任著自己的師父,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后說“師父他不會跑的,你們再等幾天。”
無情淡淡的說“我們不可能漫無目的的等下去,總得給個具體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