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離開,你就發動學生控制了他們”
姜曜微笑,下巴輕抬。
不言而喻。
符魚賀所有的僥幸泯滅。
他咬緊牙關,手上瞬間多出一把菜刀,劈山破海一般朝面前的少女砍去。
砍死她逃出去
姜曜早有準備,她拿著“練家子”的尊嚴,飛起一腳踢在符魚賀腕部,身體順著飛腳的方向凌空旋轉,另一只腳在空中劃出巨大的弧,狠狠踢在符魚賀的腦袋上。
這一招似曾相識,細看竟有傅醒昨夜踹飛伍齊時的影子。
學以致用,靈活變招。
她可是很擅長學習的。
菜刀落地,符魚賀發出一聲悶哼,與地面大力相撞的沖擊力度令他昏了一秒,還沒站起來,姜曜高高舉起美工刀,直奔他脆弱的咽喉扎去。
符魚賀驚恐地大喊“不”
鋒利的刀尖在柔軟的皮膚前停住,只劃破一點點感受不到痛苦的表皮。
符魚賀渾身顫抖,頂著滿額汗水驚魂未定地看著身上的姜曜。
也看握住姜曜執刀之手的另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
姜曜被遠超出她當前水平的巨大力道制住,動彈不得。
平穩的聲線自耳后響起。
“到此為止。”
這聲音和力道都無比熟悉。
又是傅醒。
又是他
姜曜整張臉都扭曲了,滿眼戾氣。
“憑什么到此為止”她拼命掙扎,“憑什么你能殺我不能殺南北區各不相干,你憑什么管我”
傅醒把她從符魚賀身上抱開,不知道有沒有九十斤的女孩在他手里輕的就像一個布娃娃,任他擺弄。
行動被破壞,還被抱小孩似的一手攬住肩膀一手抱住雙腿受制于人的姜曜氣急敗壞,用盡全身力氣釋放出自己的小腿,腳后跟踢到堅實的。
“你這個變態你果然在跟蹤我”
“昨晚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你跟著我干什么你”
“你這個垃圾假圣母神經病”
這個完全無法想象的展開令符魚賀懵了一下,隨即狂喜。
他忍痛起身,想要趁亂逃走。
剛剛走了兩步,從糾纏中的兩人身邊經過,傅醒冰冷的雙眼掃過來。
他還沒反應過來,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倒飛兩米,砸在坑位的隔間門板上。
地面上多了一灘從他口中嘔出的鮮血,分外刺眼。
傅醒這一腳殺雞儆猴,姜曜瞬間安靜下來。
識時務者為俊杰,但人不可軟骨頭。
姜曜停止掙扎,眼睛卻還死死盯著傅醒,重復道“你憑什么阻止我,你能殺翁澤洋,我為什么不能殺符魚賀”
“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傅醒看著她憤怒的臉,平靜道“若你知道殺人是錯的,但迫不得已殺他,無論正不正當,過不過激,都叫防衛。如果你認為殺人是對的,蓄意設陷,步步為營,無論背后有什么隱情,都是謀殺。”
姜曜不要聽他的道理,“我之前已經殺過七個人了已經殺過了有什么區別”
“我說過了,有區別。”傅醒不為所動,“你之前是防衛,現在打算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