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光頭為首,被懸賞積分數額打動的四人小隊也慌了。
他們本想著自己正躲在射擊蜂巢里,目標又撞到眼前來了,就算沒打死姜曜也不會知道他們的身份,天時地利人和,不打白不打
可沒想到姜曜會那么瘋,暴走后要跟他們同歸于盡了
“怎么辦啊”有人崩潰,“我說了還是別插手你們非不聽”
光頭也很后悔,咬著牙道“現在說后悔也來不及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你也瘋了”
“那還能怎么辦”
“躲、躲起來吧。”有人提議,“那些大隊肯定會去阻止姜曜炸黑匣子的,我們只要躲起來就好了”
“那要是阻止不了呢要是反過來幫姜曜殺了我們出氣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說不能太貪不能太有人來了”
蜂巢外傳來一聲槍響,聲音近的好像就是從門口過來的。
四人頭皮發冷,盯著三米外窄小的出入口。
這是個小型蜂巢,只有一個出口。
“她殺過來了”
“不是她,她往下跳了不可能這么快”
外面的人沒有封堵他們的打算,那聲槍響就是特意給他們提的醒兒。
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入口,對四把槍口視若無睹,徑直走進來。
光頭等人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看著來人那張斯文白皙的臉又覺得不必要退。
陌生人,不認識的,不是姜曜。
“你停下,你是哪個隊的”
來人置若罔聞。
好像不止眼睛壞了看不見槍口,耳朵也聾了。
光頭不敢再在資源本里惹是生非了,唯恐又碰上個瘋子或惹個大隊。
他一槍打在來人腳邊,“我讓你停下沒聽見嗎”
這一聲嘶吼終于換來了青年正眼相看。
青年繃起的臉和冰冷的嗓音互相抵觸又被迫交融,充滿詭異的違和感。
“那姜曜說是私人恩怨你們聽見了嗎”
腳步還在逼近,四人徹底慌了,不停后退直到抵住墻面,才磕磕絆絆反駁“誰、誰知道她會不會發瘋拿別人出氣”
“她沒想過傷害無辜的人。”
這人是真的一點兒不怕死啊
四人又怕又氣,“你拉的什么偏架你是瞎了還是聾了還是喜歡她啊她都要跟所有人同歸于盡了她還沒想過傷害無辜的人”
“你們逼她的。”
“你神經病啊我們逼她什么了我們趕緊滾,不然我們”
話沒說完,速度極快的一拳打到面前,光頭下意識想扣扳機,拳頭到臉槍支失守,竟然被瞬間繳械
其余人亦是如此,短短三秒所有人的武器都被遠遠地拋了出去。
光頭又驚又怒,“你竟敢在資源本動手”
他忘了自己說這話何其可笑,憤怒地扯著嗓子吼。
青年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拉起他的手臂往上一提一擰。
“啊”
殺豬般的慘叫震住了同樣叫囂著的另外三人。
青年松手,光頭那條手臂軟軟地垂了下去,折了。
“別別過來”
看出他打算的三人拼命后退掙扎,“沒了右手我們會死的,姜曜鎖死了生門我們必須面對一波蟲潮,沒有右手我們真的可能會死我們不想惹你,你也別逼我們跟你魚死網破”
青年面無表情,自然狀態就比常人上翹一些的嘴唇仿佛是對這四人最直接的嘲諷。
沒有什么魚死網破。
一聲接一聲慘叫響起,所有人的慣用手都廢了。
青年扔下最后一個人。
“在資源本里動手,破壞規則,這是你們應得的。”
四人痛得死去活來,腦子還很清醒,知道這時候再動手就是死路一條,只能崩潰哭嚎。
“你管什么閑事啊,姜曜先動的手,是姜曜先破壞了規則你怎么不去擰她胳膊啊她在資源本里殺了那么多人,你怎么不去制裁她啊”
“柿子挑軟的捏嗎”
“你誰啊你,為什么不說話了,你說話啊”
姜曜殺到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一句歇斯底里的“你說話啊”。
她在上到這條軌道的時候就聽見亂了陣腳的槍聲了。
這些放冷槍的人躲藏的蜂巢很小,只有一個出入口,按理說沒得手就會撤退,她本來只想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有人比她還快一步,把人堵里面了。
真是天都在幫她。
她退了回去,就近找了個掩體,埋伏起來。
四人狼狽地拖著槍離開蜂巢,打算前往剛來的安全屋躲一陣,等第一波蟲潮過去生門打開,再碰碰運氣看有沒有命回平安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