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瞥,老玩家們也沒把新人放在心上,抱怨一句。
“又是這么大的破地圖,走過來倆小時走回去倆小時,天都要黑了。”
“快走吧,話這么多。”
姜曜抬起頭,不一會兒又在下來的人群中找到別的玩家。
在廣場遇到的七個玩家,一個不落全部都在這兒了。
看來這是主線,跟nc多互動一下就能找到這里,關鍵節點啊
隊伍越往前,山上的東西就越發清晰奪目。
這座山竟然就是一個墓園,形狀大小相對統一的墓碑位置也統一,橫豎都在整齊的直線上。
蘇珊墓碑下方蓋著顏色較深的新土,墓碑是一塊切割整齊的石板,外表打磨光滑,刻著蘇珊的姓名、出生年月及卒年。
檉歷二十五年至檉歷四十一年。
只有十六歲。
前面那位觀禮者扯下黑紗,扔進擺放在墓前熊熊燃燒著的火盆里。
婦人已經不哭也不鬧了,呆呆地坐在女兒墓前,輕輕摩挲石碑,就像摩挲著女兒的臉頰。
輪到姜曜了,她將黑紗放進火盆,雙手劃了十字,對著蘇珊的墓碑鞠躬。
神父向對之前每一位說過的那樣,也對她說道“瑪利亞保佑你。”
姜曜也朝他行禮致意,低頭時余光瞥見他身后的一個墳墓,墓碑下的土色竟也相對較深。
她直起身,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莫妮卡芬克,生于檉歷二十四年,卒于檉歷四十一年。
十七歲。
死于同一年,或許都沒差幾天。
留意到這個之后,她往回走的時候多留意了下目光所及的墓碑生卒年月,越看越心驚。
檉歷四十一年,也就是今年,死亡不下三十人,還都是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的少女。
這么多少女犯錯
難道這里是有什么樣的罪行,獨屬于這些正處花季的少女嗎
正在思索的關口,一只手從后面挽住了自己的胳膊。
肌膚相貼,柔軟細膩又溫熱的觸感排除了種種可怕的可能,姜曜側臉,對上小口吸氣的靳婉。
“我有點害怕,我們挽著手走吧”
姜曜的目光落在另一個玩家身上。
王修心舔了舔嘴角,克制了一下想要挽上姜曜另一只胳膊的渴望,故意嗤道“青天白日,還有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慢慢走。”靳婉懶得理他,只管抱緊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害怕的姜曜,“我們快走,游戲世界里一般有墳墓什么的就會有鬼的,還是不要在這里久留比較好。”
王修心看著兩個女生緊密依靠的背影吞了吞口水,揮開羨慕嫉妒恨,自己抱住自己的肩膀打了個激靈,趕緊跟上去。
路途遙遠,去兩個小時,回來又兩個小時,進城時已是黃昏。
城中的樂聲并未因為漸晚的天色止息,依然載歌載舞,一片歡騰。
剛才一起走在送別路上的nc們進城后也露出了笑容,和周圍的人說說笑笑,悲傷的氛圍被熱鬧取代,城門就是一道分界線,隔開兩個世界。
王修心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狠狠喘了一口氣。
“現在是要做什么,在路上咱們試探著問那些人,他們都說得神神叨叨的,翻來覆去就是這個副本標題,是不是得在這兒找人問問那女的究竟怎么死的”
“嗯”
姜曜想起城外那些人諱莫如深的樣子,并不認為花時間在城內的人身上就能問出什么花樣來。
她沉吟片刻,忽然抬頭目視右前方。
還在等她以過來人經驗帶著頭腦風暴一把的王修心二人期待值瞬間拉滿,“有什么發現嗎”
姜曜嚴肅地點了點頭,抬手一指。
兩人激動地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一個大大的招牌掛在比一般建筑都大的三層紅瓦房上瑞恩餐館。